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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瞧去,别在这里坐着难受。”
张月萍拉着张月清起身:“听橙花说池塘里点了河灯,咱们去瞧瞧。”
张月芬坐着没动,长兴伯家宴前便说有事要单独告知她。
张月盈则带着鹧鸪、杜鹃二人往花园的方向去。
星夜沉沉,晚来风骤,吹来一丝恬淡幽香。张月盈轻摇纨扇,从墙边的花架后走出,踏上长长的抄手游廊,四十盏蟠桃花灯摇曳廊前,倒映出少女纤弱的剪影。
张月盈目光扫向杜鹃,一双明眸恍若沉沉暮色中明亮的星:“你发现了?”
杜鹃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鹧鸪左看看右看看,她们之间竟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有些气恼:“姑娘,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还记得二堂哥派翰墨去玉颜斋买胭脂?”张月盈给了提示。
鹧鸪恍然大悟:“您是说找到了二公子的那位红颜知己?”
杜鹃会意一笑:“不仅找着了,刚刚就在席间。”
“让我想想……”鹧鸪若有所想,手指无意识点了点太阳穴。
“大娘子身边的紫藤?”
“不是。”
“燕草?”
“不是。”
……
几乎将她知道的家宴上所有的丫鬟的名字都报了出来,杜鹃仍旧摇头。
鹧鸪被磨得有些烦躁,只往栏杆上一靠,叉着腰,颇有些委屈地看向张月盈:“姑娘你管管杜鹃,她就是不告诉我。”
“是于小娘。”
张月盈平静地扔下这颗深水炸弹。
鹧鸪瞪呆了,张开的嘴巴久久未曾合拢,像半截木头似的愣愣杵在原地。
“当真……?”鹧鸪半晌都没缓过来。
这谁想得到啊!
“真的不能再真。”杜鹃道。
“姑娘,你们早就知道?”
杜鹃把眼一斜,道:“鹧鸪,你想什么呢?我们包括姑娘谁之前见过于小娘,最早还是从你嘴里在知道府里有这么一个人。都是今晚上认出了胭脂的味道才知道的。”
“我还当你们商量好了,就瞒着我一个。”鹧鸪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也教过,只是她实在分辨不出那些稀奇古怪的香料的味道。
“对了,”鹧鸪忽而想起什么,咽了口气道,“这么大的事,姑娘你想好要怎么说没有?”
张月盈茫然:“告诉谁?”
“自然是伯爷,太夫人,还有大娘子。”
张月盈噗嗤一笑:“干嘛要跟他们说。”
鹧鸪愕然:“难道就任由他们一直这样下去?姑娘让杜鹃在府里查这个,为的不就是这个?”
张月盈捏着扇子,在杜鹃肩上轻轻敲了一下:“我对这事感兴趣,然后就查了,现在知道了真相,仅此而已。”
“可是……”鹧鸪似乎还有疑惑。
“你还记不记得扬州胡家的那场闹剧?胡大姑娘爱慕维扬县令的儿子,预备私下使手段悔了和皇商朱家的亲,被捅了出来了,胡大姑娘第一个去找了胡三姑娘的麻烦,将妹妹的脸划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原来胡三姑娘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胡大姑娘觉得是妹妹去告了状,不曾想胡三姑娘半个字都没说出去,白白遭了无妄之灾。你说这被误会的下场都那么惨,别说真去告了状的,真是两面不讨好。”
张月盈这么一说,鹧鸪也想起来了,胡家姐妹相残的事当初在扬州闹得沸沸扬扬,胡大姑娘被关到了家庙,胡三姑娘毁了容,订好的亲事也退了,结局可谓惨淡。
“鹧鸪,这点祖母从前说得好,做人有时要学会作壁上观,就算身在局中了,也不能做中心人物,尤其是告状精,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