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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思静惊艳亮相后,众人对与她一母同胞的冯思意无疑也有了更大的期待,只是这份期待还是落空了。
冯思意被姐姐特训了近半月,吹了一曲笛子,说不上难听,只是匠气十足,毫无灵气。
唯有如阳郡王妃夸了她几句,把场面圆了过去。
冯思意躬身行礼后,缓步退出内宴,撇了撇嘴,心道:若是群芳宴允许比美食品尝心得,她肯定能拿到前三甲。另外二甲自然是常同她一道扫荡京城小吃的张月盈和何想蓉两个狐朋狗友了。
群芳宴开了近一个半时辰,眼看就要轮到长兴伯府,张月盈早已有了计较,待会儿不过就随意弹上一曲琵琶便是,此刻正认真地观看宛平侯府的九姑娘作画。
“五妹妹,不知你准备表演什么?”沉寂了许久的张月芬突然发问。
张月盈挑了挑眉,看了张月芬一眼。不等她说话,右后方传来一声惊叫,一个快步走过的丫鬟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酒壶随之坠地,酒壶里的梅子饮倾倒在张月盈的裙摆上,深红的酒水浸染了大片,在天青色的三间裙上分外显眼。
张月芬惊呼出声:“五妹妹——”
摔倒在地的丫鬟立刻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请罪:“请张五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小的骚乱引起了不少贵女的注意,丫鬟的俯跪颤抖着,眼泪横流,濡湿了一片地板,仿佛张月盈不让她起来就是为人刻薄,小肚鸡肠。
“五妹妹还是先让她起来,莫要让别人看了咱们长兴伯府的笑话。你还是先去换身衣裳。”
“就这样算了,四姐姐可真是替人大方。”张月盈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张月芬的脸险些挂不住。
张月盈却不管,只对杜鹃道,“暂且将人扣下,去请书院安排宴席的管事来,我倒要瞧瞧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鹧鸪拿着帕子擦着张月盈裙子上的水渍,一脸忧心,不知要怎么办才好,眼看就要到姑娘上场了,这下只能往后推了。
“鹧鸪,随我去收拾一番。”张月盈道。
张月芬望着张月盈远去的身影,缓缓呼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
花月阁周围还有不少小阁轩,贵女们若需更衣补妆均会到此处。
张月盈主仆进了为长兴伯府的阁轩,鹧鸪翻找出她带来的一个小包裹,忙递给张月盈:“姑娘,我多带了件衣裳,换这个吧。”
揭开包裹,一件石榴红的裙衫映入眼帘,正是那日在霓裳阁多做的那一条。
“有些艳了,不过正好。”张月盈吩咐鹧鸪帮她换上。
正好可以狠狠打一波想算计她的人的脸。
她是想当个咸鱼,但不代表咸鱼没有脾气。
群芳宴有个不成文的说法,越早登场,越有优势。因此,群芳宴上从来不乏各种小动作,丫鬟打翻杯盏污染裙裾不过是其中最寻常的一种,不过这回第一个落到张月盈头上,着实让人觉得恶心。
鹧鸪替张月盈理顺了衣带,将青玉头面换下,换成一套簇新的红珊瑚钗环,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比不过就算了,还净搞些小动作。”
话里话外,都对背后主使者分外愤慨。
“那个捧酒壶的丫鬟是许国公府的。”张月盈伸手将一枚金钗换了个位置。
那日,百宝楼中随侍在许宜人身旁的便有这个丫鬟,只是她离得远,容貌平平,没怎么引起人的注意罢了。
“又是这个许七姑娘!开宴前故意寻衅也就算了,之前的事儿还不都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记恨上姑娘了,哼——活该她刚才跳舞的时候摔了个大马哈!”鹧鸪早就看许宜人不顺眼了,当即就骂了出来。
“未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