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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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为着孟云芍不仅是世子的正妻,手里还握着掌家之权。
公孙燕多有不服,一直紧盯着孟云芍行事,巴不得有什么错漏,她好接管中馈,扳回一局。
孟云芍知晓她这份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孟云芍还未开口,六姐儿贺清娴却抢着说:“二嫂怎么血口喷人!空口白牙,便要污人清白!”
贺清娴自从上次对孟云芍起了敬佩之意,被侯夫人罚跪了祠堂也不曾改,常跑去扶摇阁请教孟云芍,十分亲近,竟真像她说的,变成了孟云芍自己的妹妹一般。
侯夫人训斥道:“娴儿!你怎么就管不好自己这张嘴!”
孟清娴撇了撇嘴,没敢反驳。
侯夫人转向孟云芍道:“孟氏,今日公孙氏举告你私污了公中的钱,给自己采办铺子,可有此事?”
公孙氏亦补充道:“早些日子我的女使灯蕊便注意到,你那贴心的素月前日给你买了间头面铺子,如今又继续给你物色旺铺,所花费用可不少。定是你挪了公中的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便给自己用了。”
孟云芍恭谨谦和,对着侯夫人道:“回侯夫人,绝无此事。我今日确系出门采办,所采为南市街上一商铺。但云芍采买所用银钱,皆为自己嫁妆和月例剩余,绝无一分一毫动用公中的银钱,还请夫人明察。”
公孙燕哂笑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南市街可是好地方啊,你一个小门小户的养女,能有多少嫁妆?竟能买得起?可有什么证据是用你自己的钱财?”
孟云芍莞尔一笑:“谁人检举,谁人举证。嫂子对我随意泼脏水,自该拿住我贪污的明证。若只一句话,便要我把嫁妆物品一一列出、月例花费去向如何全都细细明列出来给你看,那这作践人岂不是毫无成本,反纵了这府里随意攀蔑他人的风气。”
侯夫人道:“孟氏说的不错。公孙氏,你若是无理取闹,我今日也定不饶你。”
公孙燕一向看孟云芍乖顺,却不想这几句话反驳得利索,她咬了咬牙道:“侯夫人放心,自是有证据。”又转身对女使上来,道:“唤他们三个下人上来吧。”
说着上来了三个人,一是掌管库房的张管事,一是门房上接待来客的小厮何重,另一是孟云芍院里的小女使香陌。
香陌年纪小,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直掉眼泪,道:“这是要作何呀?我家主子没做什么亏心事!”
公孙燕笑了笑,道:“香陌,你别怕,不过是请你说句公道话罢了。你主子若是当真行得正做得直,那便没什么事情。之前你同我的女使灯蕊说,上次接风宴后,看见你家主子抱了两个紫檀木长盒,一个鎏金多宝方匣放在了里屋,我问你,是也不是?”
香陌哭道:“我当她是个朋友,竟是存心套我的话吗?我只说主子拿了一下,可没说她污了去!”
公孙燕轻轻笑道:“有这回事便行了。”又对着张管事和何重道:“你们来说吧。”
那门房小厮何重是之前因欺侮素月被赶出府的管事的亲侄子,一直想报复孟云芍,他抢着道:“接风宴当日,我亦见过这些东西。一个紫檀木盒是首辅莫大人送来,一个是兵部尚书梁大人送来,最后一个匣子是个穿着讲究的管事送来,不知其身份。”
公孙燕假作好奇,问到:“这盒子名贵,想来里边的东西也稀罕,弟媳拿到自己院里看看也情有可原,只是,不知后来是否又入库了呢?”
张管事是个老实本分的,道:“我管着公中的物品库,那天也是我当值,确是没看到这几样东西入库。但至于是否有什么缘由未见到,或者主母放去了其他什么地方暂时保管着,便是未可知了,奴才也不敢乱说。“
公孙燕讽刺道:“还能有什么地方,左不过便是她自己房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