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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高,一直想和离,不愿和孟家那样的人家牵扯。可孟氏,说到底她也没做错什么,错就错在她是孟家人。可她一个孤女,也为自己决定不了什么。”
“你们成婚已有一年多,便是你没同她圆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再信她仍是清白之身,反倒要耻笑她说出来矫情。出了这侯府,再想嫁个头婚的青年才俊,怕也是难了。咱们虽是无意,也确是把她耽搁了。”
贺知煜心中一惊,不知母亲缘何会提这些。预感有些不祥。
侯夫人却无知无觉,继续说道:“上次你姐姐出嫁,咱们那门远房亲戚也来了席面,有个叫贺思安的青年,陪你父亲去内院取物,正碰见了孟氏。”
“该也是命运使然。她那会儿身子还没好全,席面没去,只是出来接了下清娴给她送的前厅点心,便也没有盘头梳妇人发髻。”
“那青年路过,恰巧看见了,以为是家里的庶出姑娘,回去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竟想来提亲。”
贺知煜心里霎时掀起惊涛骇浪,是惊讶,也是怒意。
他联想起几日都没见到孟云芍的人影,心里有些不好。
贺清娩接着母亲的话说道:“贺家奶奶以前为我看过心痛之症,本也是同我们亲近之人,我便把里面的情由说了清楚。”
“那贺思安竟说全不在意,仍愿求娶,也信我担保你们之间并没什么。那人你我都见过的,是他们家这一辈的有才青年,相貌隽秀,精研医术,且还是头婚。”
“我们倒不若成人之美,也解了你的困顿。孟氏这边,我来同她慢慢说,她一个孤女,母家又待她如此,没有更好的去处,应也是会同意的。咱们也不算平白耽搁了人家一生。”
贺知煜听闻热血上头,顾不得礼节,厉声道:“姐姐这样做,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贺知煜从未对嫡姐动过气,他讲究人伦纲常,又和姐姐从小相依,两人的感情看似平淡实则很深。
侯夫人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知书知礼的儿子竟能在清黎院撒泼,喝道:“住嘴!怎可和嫡姐如此说话!”
贺清娩亦没料到他竟如此反对,料想他定是觉得颜面有损,自己还没办妥和离,妻子就找好了下家,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母亲也是念及此,犹豫多日,她今日顶着婆母不悦的脸色特意回来,好不容易说通,怎能再绊在弟弟这里。
但她也不惧他,正色道:“我贺家虽是高门,但也不是随意毁人前程的人家。既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该有个了结。你纵是隔着面子不愿意,我也会亲自问一问孟氏的意思,她若同意,两相看中,这事也由不得你!左不过,办得低调遮掩些便罢了!”
贺知煜怒喝道:“有何可问?!”
她是我的妻子,你竟要问她要不要嫁与旁人?更何况,她心中倾慕之人,该是我才对!
贺清娩冷哼了一声,道:“女子名节,何等重要。能再有此缘,于她也甚是不易。你欲和离再娶贵女,也不愿再与孟家来往,姐姐都能够理解。但也该留旁人一条活路!好在你们没有圆房,他家亦信我们,也算是……”
她还未说完,贺知煜冷喝道:“圆房圆房,我今日便同她圆房!”
说完贺知煜起身,愤然摔门离去。
门外刚被屏退,在外侯着的仆妇众人从未见过世子敢在家里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跪下一片。
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了他最后一句话……
贺清娩和侯夫人有些惊住了,面面相觑,表情古怪,两个人都估摸出了世子刚才话里的深意……
半晌,贺清娩先开口道:“我没会错意吧,他这是……没有和离的心思了?要和孟氏过下去?”
侯夫人亦是不知该从何忆起,愁眉不展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