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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解。
“不疼吗?
“让人疼的事情可太多了,相比之下,这点疼不值一提。
陈清也毫不在意,又去看伤口。
覆上碘伏,破皮的地方被风吹干后显出明显的深色:“吹干了,创可贴可以贴上了。"
“嗯。”叶庭阳点头,翻出创可贴撕开包装,微凉的手指贴上陈清也的小臂,确认位置无误这才按下。陈清也见状,作势要拉下衣袖,只是叶庭阳还不放手,自己替她放下袖管,低着头犹犹豫豫还是小声道。”可是我不想你疼。
陈清也的手一顿,往回收的手转而移向叶庭阳的额头。她指尖拂过凌乱的刘海,糊弄小狗似的摸了摸叶庭阳的后脑勺:“没吃东西吧?
”我不e
陈清也眼疾手快,抽了串关东煮丸子堵住叶庭阳的嘴:“一人一半,吃完我们就回去吧。叶庭阳拽着竹签咬掉个丸子,脸颊一侧鼓鼓的。他好像又被陈清也敷衍了,只是除了顺从,他对她就没办法,只有拖长的语调以示一二不满的情绪:“好,知道啦!’
逃避可耻但有用,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人。就好像隔着一层,彼此都有理由顺理成章地装傻。陈清也和叶庭阳的关系是这样,阮舒池和陈清也的关系这样。地位立场互换,陈清也开始理解阮舒池的做法,然后践行他的所为,所以她也没资格责怪阮舒池。日落月升,这对任何人而言注定都是个无眠之夜。婚礼主角是,婚礼工作人员是,连宾客也是。阮舒池辗转反侧,折腾到凌晨却依旧没有睡意,拿起手机解锁,聊天页面还停在蔺怡发的,他们留学生聊天群里婚礼布置的照片。
照片一隅,陈清也站在拱形花门边,仰头看花在检查着什么,是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阮舒池眼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什么,按灭手机放在床头,转回平躺的姿势。他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脑海中不住浮现那张照片,和...出现在那张照片里的人。他和陈清也有许久没见过了,甚至消息记录还停在一个月前。
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阮舒池觉得自己进步了。克制着自己,没去做那些自诩当哥哥要先退一步的试探,没有委婉求和,没有竭力维持虚假的兄妹和谐。他如她希望的那样,狠心又绝情。
换言之,他们掰得很彻底。
彻底到被夹在中间的阮歆谁也不敢多说,生生把一个小话痨憋成了"小哑巴”。
至于陈清也.....
以阮舒池对她的了解,能做出第二次尝试已经属于意外,这种突破她底线的行为只会出现一次。陈清也本质是极在乎个人尊严的,几乎没什么可能折断她的脊梁。
而他的所作所为,等于两次折辱了她的骄傲,所以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可能会维持这种尴尬直到永远。一阵忽来的风从半敞的窗吹进屋,顶开不算厚重的窗帘,趁机将月光与残存的灯光都扔进房间。光落在地面散在床前,还有一二极力向上,留下一两缕在阮舒池的脸上身上。
阮舒池思绪万千,想着想着阖上眼眸,而光影时明时灭,某一瞬他好像回到了陈清也生日那天,黑暗的车厢后座,烛光微弱而颤抖的摇曳。
所以那天,天人交战的犹豫后,他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又拒绝...
分明看她和旁人的亲密会酸楚难言心有不甘,分明会暗中比较她身边人再全盘否定,分明偶尔也会想自己站在她身边又如何。
从叶庭阳的出现开始,阮舒池终于意识到,或者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对陈清也的所做所为确实已经超出兄妹或是友谊范围,自己对陈清也不是只有他欺骗自己说的亲情。可为什么他还是在陈清也选择他的时候,舍下了她?又在过去现在一
-次次的梦里,离她越来越远?
阮舒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