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丝茉莉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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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已经坏了。蛋糕这东西娇贵,整整一天没进冰箱,又在开着空调,室温接近20度的车内从新海奔波到云城又返回,恐怕早就坏了。
“做了不早说。”陈清也却不计较这个,身子探到前排,拎起包装和蛋糕放到她和阮舒池中间,“我看看。能吃最好,不能吃就点个蜡烛许个愿,今年还没许愿呢。”打开包装,蛋糕透明盒子旁边放着单根蜡烛和打火机,她知道阮舒池只要准备就肯定会配齐。“就许愿吧,栗子泥是新鲜的,放久了不能吃了。透明的包装盒内,蛋糕竟被保护得相当完整,显然十分用心。
“栗子红茶,是我喜欢的。”陈清也抬眼去看他,“你什么时候做的?坏了还不如给我吃了。’阮舒池没吭声,取出小蛋糕,架在包装盒上,插上蜡烛再用打火机点燃:“许愿吧。’
陈清也从来都没什么愿望,她也不信人生之中有什么想要的是能靠许愿实现的。刚才那么说无非是想看看蛋糕,一年一次,看看阮舒池为她做的蛋糕。小小的烛火映着两人,火焰轻轻跳跃,落入人的眼里摇曳生姿,让陈清也竟从阮舒池眼底看出几分深情难言的味道来。
“阮舒池你知道吗,蔺怡要结婚了。’阮舒池愣了愣神,没想到通陈清也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我知道,她和我说了。
陈清也点点头,拿指尖蹭了点栗子泥尝,入口一股酸味,确实是坏了。
阮舒池一手扶着蛋糕,一手去拉陈清也:“别吃。他从前排置物盒里抽出纸巾递到陈清也面前示意她吐出来,陈清也犹豫看他,抬手要接,就见阮舒池举着纸又往她面前送了送。
这种纵容像是种可以得寸进尺的暗示,陈清也扶着阮舒池的手吐了,他倒是毫不嫌弃地接下,又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手。
"你也知道自己28了,用嘴探索世界的毛病还是不改。
”我习惯了。
阮舒池叹气:“我知道。’
这是陈清也的习惯,阮舒池知道。
小时候在云城陈清也和阿婆相依为命,生活条件真的不好,东西尝着没坏就舍不得扔,久而久之就成了陈清也的习惯。
哪怕是现在,陈清也依旧是这样。饭得吃完,就算撑到自己也舍不得自自倒了。
陈清也闻言跟着抬眸,从阮舒池眼底看到的,是比烛火更清晰的自己。
蛋糕,长寿面,还有为她而来的阮舒池。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因为叶庭阳出现而产生的刺激有效,阮舒池开始正视对她的在意是基于男女本质而非兄妹。
那她是不是该如蔺怡说的,再试一试,别给自己遗憾?好难啊。
阮舒池究竟值不值得她抛下自尊再试一次?陈清也躲开阮舒池的视线,思忱再三,得出的答案仍是肯定的。
他是时至今日,仅剩的,参与她苦厄的过去,是被时光鉴定可以成为一束明亮的人。
陈清也对阮舒池的占有欲,开始于云城那个夏天,那个狭窄的楼梯过道。只要阮舒池开口,那他就永远是陈清也的唯一选择。
借口再多,她还是依旧爱他。
于是她开口,又一次把没有戒备的自己摊开给阮舒池看:“...既然蔺怡都要结婚了,那你呢?‘”我?”阮舒池拧眉,“我不考虑这个。“考虑一下吧。”陈清也顿了顿,“比如说我。阮舒池手一抖,烛火跟着晃了晃,烛泪顺势落下,一颗一颗砸在蛋糕上又凝结起来。
“小也别拿自己开玩笑,你不是...已经在谈恋爱了吗。”陈清也正色,她说得像玩笑试探,可是玩笑里裹着实话。
不过因为前车之鉴,这回她的语气里保留了几分进退皆可的余地:“我没开玩笑。你要是真的考虑,我可以现在就分手。”
阮舒池又沉默了。
这一阵的沉默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