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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很少说这些。”
朱伊伊垂下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分手了,你没有必须帮我这些的义务。”
空气变得硬邦邦的。
刚才还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氛围,现在变得有些尴尬。
果然老情人见面分外眼红。
朱伊伊余光乱瞟,一会儿担心她妈随时杀回来,一会儿绞尽脑汁怎么送贺绅离开。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抹红色。
刚才地下室光线昏暗,现在灯光明亮,才看清贺绅的伤口。
朱伊伊怔了怔:“你受伤了?”
贺绅面无表情,“没什么。”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冷白皮衬得伤痕严重,血珠还在往外渗,“那么长的一条划痕,还在流血,怎么叫没什么?”
贺绅闭口不答,唇线紧抿。
朱伊伊不懂他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也没空管那些,一手把他拉到沙发坐下,“地下室很多灰尘细菌,必须消毒,你等着,我家有碘伏。”
说着,从电视柜里拎来一个小型医药箱,拿出碘伏和酒精棉,坐在对面:“手给我。”
他把手伸过去。
“你人坐过来一点,我够不着。”
他听话地靠过去。
在贺绅的角度看。
朱伊伊用镊子小心地避开划伤的皮肤给他消毒,低下头,轻轻吹着。小姑娘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一下,像蝴蝶振翅。
他另一只垂在大腿间的手,悄悄攥紧,尽力克制住指间的痒意。
朱伊伊最后缠了几层绷带,绑了一个活结,“可以了,你回去以后注意别碰水,几天后就好了。”
贺绅看了眼绷带:“你很熟练。”
朱伊伊送回东西的动作停了停。
以前她上学那会儿,经常受欺负,每次回来都是这里一块淤青,那里一块流血,朱女士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根本无暇管她。朱伊伊也不想她妈担心,就学着自己包扎,反正她做饭洗衣服都是她自己学会的。
不过这些陈年往事,她不会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提及,包括贺绅。
她随口敷衍:“以前受得伤多,懒得去找医生,就自己弄了。”
“为什么会受伤?”
“小孩子乱跑乱跳的,受伤难免啊。”
“真的?”
贺绅生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交往那阵,朱伊伊每次撒谎都能被他一眼看出来,此时,她心里有些打鼓。
“当然,不然还能是怎么样,”她煞有其事地强调一遍,“我童年可幸福了。”
怕贺绅深究察觉出什么,朱伊伊话锋一转:“对了,你的风衣我好像没找到,可能是我妈今天收拾家里放别地方去了。”
“没事,”他说,“找到再还也可以。”
话毕,贺绅朝着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朱伊伊顺势想起上次在公司门口南尔说的话,补充一句:“那下次让南尔带给你。”
贺绅脚步蓦地停下,几秒后,去而复返,迎着朱伊伊疑惑的眼神径直走向她,步步逼近。
“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