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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棋声音有点发抖,还有风声:“我....我身体不舒服。’
许颂章坐起身,宿舍里林悦已经被吵醒了,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便看见许颂章起床了:“怎么了?‘许颂章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我爸朋友的儿子身体不舒服,估计得去医院了。你赶紧睡,等会儿回来我给你带早饭。
许颂章拿着手机就这么穿着睡衣出了宿舍,一路上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几个哈欠。快走到男生宿舍楼下时,看见宋河棋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男生看着像是他室友。“哪里不舒服?”许颂章走上前。
宋河棋:“我脚踩在钉子上了。’
一瞬间许颂章瞌睡都没了,低头朝他的脚看起,一根钉子已经穿过整个脚背了,这叫身体不舒服?许颂章紧张:“这得打破伤风了,学校医务室看不了得去市立医院。你们联系辅导员了吗?“联系了,还没回。”旁边陪宋河棋的男生解释,“我们打车吗?
这个时间点网约车不能进学校里,宋河棋这脚看着也不像是能走到学校门口。许颂章想到了沈知韫,他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学校里。
翻出他的电话号码,电话拨过去,他很快就接了。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些意外:“喂?“你现在在学校吗?我弟弟的脚踩在钉子上了得去医院打破伤风,这个点不好叫网约车。”许颂章很快就把事情和要求简洁明了地在电话里讲清楚。沈知韫爽快应下:“好,我现在过去。"许颂章打完电话,蹲下身,看着脚背上冒出来的钉子和已经干涸的血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痛不痛?别害怕,深呼吸。
“不痛。”宋河棋淡定冷静地像只是手指划破一个小口子一样。
许颂章知道他少年老成,做事靠谱,蹲着和坐在地上的人平视,看见他眼角湿润:“都哭了。宋河棋依旧没有表情变化:“没哭,是出汗。"许颂章哭笑不得:“那用袖子擦擦汗,我朋友马上就来,不怕。
旁边他室友好奇地观察着两个人,许颂章朝那个男生也笑了笑:“麻烦你把他送下楼了,这里有我你上楼去睡觉吧。
“没事,我陪你们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好搭把手,我也不太想军训。"男生解释,他也跟着蹲下身,但因为不会亚洲蹲,蹲姿看着像是随时要摔跤,“你是宋河棋的姐姐啊?’
“许颂章。”许颂章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叫陈成。”陈成见许颂章没有否认自己是宋河棋的姐姐也跟着叫了姐姐,“姐姐我和你说他起床上厕所,我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脚踩钉子给我吓得都要昏过去了。噫--我都不敢看,一身鸡皮疙瘩。’
说话间车灯从外出打过来,许颂章眯着眼睛迎光望去,看清了是沈知韫的车:“他来了。许颂章和陈成一起把宋河棋扶起来,上了车。“麻烦你了。”许颂章系上安全带扭头看沈知韫,“被我吵醒了?‘
沈知韫在后视镜里瞄了眼宋河棋,很快就收回目光:"没,李丰唱了一晚上的悲惨世界,我就跟着听了一晚上,把周边的废旧建筑改造得差不多了,但火葬场还是只有-个雏形。去哪个医院?
“市立医院最近,我导航。”许颂章给他指路,“出了南门往左转。’
晚上车不多,沈知韫花了一刻钟就把他们送到了市立医院的急诊楼下。
许颂章走在前面去排队缴费,陈成扶着宋河棋跟在后面。
测温量血压后挂号排队,外科的医生对各种伤都见怪不怪:“把腿搭在上面,这肯定要打破伤风针,我先给你消毒,可能会有点痛。’
许颂章看得腿软,正想去外面等他,胳膊却被人拉住了。宋河棋盯着他的脚表情严肃。
再怎么少年老成终究还是个小孩,嘴硬说不怕也是怕的,许颂章安慰他:“没事。
宋河棋握着许颂章的手:“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