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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脸揶揄地目送她出门的背影。
哦对了,看这姑娘走路有点同手同脚,明明主业是在台上走秀的,下回还是藏得好点吧。八字只剩一捺,指日可待。
楼下等候梁惊水的是一辆挂着靓号车牌的SUV。她刚走到车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郭璟佑那张眉眼飘逸、显然仔细清洗过的脸。
“是你?”梁惊水心一咯噔。
郭璟佑浮夸地别过头,尾音哼得老长:“唉,大白天就被靓女嫌弃,我还活不活了?"
梁惊水笑着揭过这茬:“哪有,不介意我坐副驾吧。坐上车后,郭璟佑自觉替商宗解释起没来的原因,大意是说他为了赶上她昨晚的秀,提前结束了行程,现在还在线上会议上和澳洲的负责人补收尾的工作。最后,他笑呵呵地感慨宗哥真是有情饮水饱。郭璟佑这人看起来一副缺心眼的模样,但他字里行间的挖苦,只要稍微有点耳力的人都能听出来。梁惊水拧开随身的矿泉水瓶盖,喝了口。车子进入隧道,头顶的灯光闪烁着,将黑暗劈成了一节节摇晃的光影,她看不清郭璟佑脸上是否还带笑。他语气平和地陈述起一段往事:“我们这些人能有今天,靠的无非是上几代的积累和运气。但你知道,得到容易,守住很难。单小姐,你或许不知道,宗哥的亲哥哥商琛,八年前为了一个红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原本是三井最被看好的继承人,可后来不仅弃了事业,连老婆孩子都抛下不顾。人啊活一世,拥有的越多,越容易被自己创造的欲望反噬。‘
这片隧道比梁惊水想象中长很多,她怎会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红颜可成全亦可毁人。
有些本该归因于男人自身的症结,经过外界几轮解读与添油加醋,最终被归咎到红颜头上,可不是方便的替罪羔羊么。
梁惊水盯着隧道出口那一点微弱的亮光,眼微眯:“我喜欢你最后那句话,但我没明白一点,你说的被自己创造的欲望反噬的人,究竟是商琛......'微妙停顿两秒,继续道:“还是那位我听到现在,名字都不存在的红颜呢?’
驶出隧道的刹那,视野从狭窄的框架中释放,骤然敞亮。
她注意到郭璟佑的唇线一度平直,却在光线彻底洒进来前,又微微扬起。
郭璟佑笑笑地说:“哎哟,我就随口聊聊。你可千万别跟宗哥说啊,他最不喜欢有人提这事儿。要让他知道了,我肯定得被抓回去加班。"
听着,梁惊水也忍不住噗嗤一笑:“放心吧,明年二月一过,我就会离香港远远的。’
她的“放心”并不是针对他加班的事,而是带着几分轻松,调侃她与商宗的关系不过是纯粹的利益往来,再无其他牵扯。
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
他们的关系,注定在春天之前画上句号。梁惊水未曾想到的是,车子停在了香港岛南区的浅水湾。面朝海滩,背靠青山,沿途的别墅一座接一座,密集得让她觉得有些拥挤。
郭璟佑解开安全带,侧身说道:“宗哥还没带你来过这里吧?这是他名下的房产之一,一年也就住几个月,开窗即海景,老舒服了。
梁惊水点了点头,车门拉开的一瞬,她眼尖地瞥见座椅边缘粘着一根细长的金发,卷度明显,长度大约及肩下二十公分。
她不动声色地扯下发丝,推回车门。站在光亮处转动手腕,金色发根显出两毫米的黑色,看起来像是刚染不久。
梁惊水想起,第一次商宗带她去饭局时,她曾看到一个身形与温煦相似的女人,上了车牌号是5个8的SUV,正好是郭璟佑平时开的这辆车。
事后温煦否认了,她选择无条件相信她。再后来,她知道那辆靓号车是郭璟佑的,第一反应不过是那晚他接了个女伴,并未重新疑心到温煦身上。梁惊水决定找时间和温煦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