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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微微翕动,一瞬间又将她误认成梁徽,而后意识到不是,立马恢复成那副干枯贵公子的死样。
商卓霖远远扫了眼她手背,素净匀称,但略显单调,缺少装饰物润色。
他步伐轻缓地走来:“单小姐,好久不见,不知那颗蓝钻是否得了你的青睐?‘
梁惊水脸色平静:“我对宝石没什么研究,只知道自己承不起这样的厚礼。’
她注意到商卓霖似乎对五颜六色的珠宝情有独钟,手指上戴着三枚戒指,西装前襟别着钻石胸针,耳朵上还缀着一颗蓝宝石耳钉。被清冷的气质中和,这些颜色在他身上呈现出跌丽之感,而非艳俗。
梁惊水忽然想到一个反面例子,郭璟佑。他是怎么混搭怎么俗。
顺势也将目光移到他指节上的戒指,其中一枚略显黯淡,材质是中规中矩的黑玛瑙,戒面上雕刻着繁缛的家纹。她曾在商宗手上见过类似一枚,除非洗浴或涉及无名指的亲密时光,他几乎从不摘下。
商卓霖耳闻过一事:“小叔之前把家族戒指给你戴,我看到热搜时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准备拿那枚戒指当聘礼了呢。"
梁惊水扯起唇角:聘礼?绝无可能。《花样年华》那晚后,回避婚姻话题成了她和商宗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场狂热的情事结束,他们大多会一起靠在露台抽烟,只披着睡袍。
偶尔困意来得早,梁惊水半倚在床上,眯眼打量男人的宽肩窄腰,活像社交软件上绝迹的满分炮友,服务意识还出色。
心中暗笑,这样的宝怎么就被她捡到了。连当晚的梦境都春意盎然。
至于热搜那事,她今生都不会与第三人提起,终究是“不正经”的回忆。
那天他们去香港岛南区参加深湾游艇会,是一个需要背景尽调的私人俱乐部,被称为城中名流的秘密花园,全港仅千余会员。
下午茶后,商宗让梁惊水从合规航线中选了一条,从香港仔避风塘出发,绕过南丫岛南端,驾驶游艇用了一个半小时才抵达牛尾洲。不同于绿蛋岛的小清新,牛尾洲植被稀疏,岛上没有明显的人类痕迹,只有废弃的渔网和漂来的木板。
主要景点集中在"牛尾”南部。商宗将游艇停靠在海货区域,牵着她的手沿沙滩前行。礁石崎岖锋利,走到西牛眼高洞时,她几乎被他整个人揽在怀里,借力小心通过。梁惊水纳闷:“怎么一路上一个人都没见到,真是个荒岛啊。’
“今晚可能有暴雨,不宜出海。’
“你不早说!现在都四点了,合着我们今晚很可能要体验鲁滨逊漂流记了!’
商宗正扶着她的腰继续往眼洞下边走,听见这话,停在一块被阳光照亮的礁石旁,手顺势拍在她滚圆的臀上:"我觉得更可能是干柴烈火。"
近岸翠绿色的海水轻漾,梁惊水身着白色比基尼,外披透明罩衫裙,草帽的宽大帽檐环绕着头部,将阳光完全隔绝。
视觉中心因此下移,极长的裙摆被海水漫过脚踝,湿哒哒地贴在她的小腿上。
细带在颈后系出松松的小蝴蝶结。
商宗看着那处,一秒恍惚,回过神时发现女孩眼里透着狡黠。她指尖捏住带子的尾端,轻轻一拉,蝴蝶结散开弧度。一对沾着晨露的花苞在光中绽露,白得晃眼。明明世间亲密事早已做尽,可每次解锁新场景时,商宗的触动仍不亚于初次试探边界。灰眸覆上一层暗涌的色泽,蛮荒之地带出的原始野性,勾得他几乎想抛弃一切道德与准则,逼她溃散痉挛。
梁惊水脑海中闪过维基百科上对商宗的标签:银行家、政治家、香港九隆银行首席执行官。然而,在商宗踉跄后退的一刻,那些在人前的标签忽然变得索然无味。
她甚至猜到意外来临前,他的下一步是什么:埋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