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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圆溜溜的杏眼一直盯着会场中间的青铜鼎,似是对那宝物有些感兴趣,不经意地又对上她的视线。
只见小姑娘伸手摸了摸肚子,忽然转头对谢无恙说了什么,随后从座位上起身,似是去如厕了。
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回来了。
她走得步伐悠悠,慢慢吞吞,在经过她们的座位时,她怀中搂抱的小兔子不知为何忽然受惊了,倏地从她怀里蹦下来,那兔子看起来肥肥胖胖,动作却格外敏捷,直接钻到了薛紫烟的椅子下面。
小姑娘“呀”了一声,立刻跑过来,蹲下身子,伸直小胳膊从她的椅子下面一把抓回兔子,她站起身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甜声道:“抱歉啦,我的月饼有点不听话……”
借着起身的功夫,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纸团悄然塞进了薛紫烟的手里。
薛紫烟一愣,小姑娘朝她眨了眨眼,随即抱着兔子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乖乖坐好。
薛紫烟面上不动声色地将那纸团攥好,一手若无其事地举杯饮茶,另一只手借着袖口的遮掩,悄悄打开了这张纸团,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
[大会结束后,后山小树林见。]
……
在程令飞之后,又有上百名弟子将剑投入鼎中,大部分都被神龙鼎给吞吃了,连个剑渣都没留下,还有几把剑直接被神龙鼎吐到了地上,似是铸剑的材料太差,连吃都不愿意吃。
而能得到神龙鼎认可的剑,却只有寥寥数把,以夏沥那把北斗七星剑为最佳。
待最后一位弟子试过青铜鼎时,已是日落西山,天边垂云被一抹绯色浸染,山林海域如同披裹着霓裳。在这个时节,天黑得极快,场子还未散去,晚霞便逐渐被沉沉的暮色所取代。
大部分门派都是远道而来,隐剑宗特意准备了许多空殿客房,安排他们歇息留宿,接下来的几日,各宗弟子之间便会借此机会彼此切磋技艺,谈经论道。
让纪通意外的是,烬花宫也要在此留宿。
“怎么,纪掌门就是这般待客之道,我们从西境远道而来,连住一晚歇个脚,都如此为难?”薛紫烟挑眉地看向隐剑宗众人,把糜月嚣张的语气学了个十分像。
“……”
这话说得呛人,司徒杉听得胡子直翘,忍不住上前痛斥,被纪通拦住。
他没想到烬花宫竟能如此厚颜无耻,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拿着请帖当客人了,是不是忘了两宗先前交战,打得乌烟瘴气的时候了?
“糜宫主言重了,既来赴宴,我宗自当一视同仁,”纪通唤来侍从,吩咐,“带她们去空殿歇息。”
纪通最是在意维护宗门名声,不会在众宗面前,让别人落隐剑宗的话柄。
当然他也没那么蠢,表面上让侍从带她们去了殿宇歇息,实则在周围暗中安排弟子们盯着,时刻提防留意着烬花宫主的动向。
薛紫烟进入空殿之后,便卸去钗环,擦去了脸上的妆容,迅速换上了普通弟子的装束,过了一会儿,同廖红叶一起明目张胆地从殿内出来。
在旁边盯梢的弟子们只收到纪通要盯牢“糜月”的指示,眼见只是个小弟子和副宫主出来,犹豫片刻,只分了两个弟子过去跟着。
薛紫烟和廖红叶都是烬花宫六境满境的高手,溜这两个跟踪的小弟子跟玩一样,带着他们溜了两圈后,便彻底甩开他们,往后山树林里去了。
糜月早早就在那里等着,怀里抱着月饼,手里还握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糖葫芦。
她给薛紫烟送完纸条后,发现桌上的糕点都被她给吃完了,谢无恙想到什么,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这根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买的糖葫芦。
储物袋里的时间是静止的,糖葫芦还保持着装入时的模样。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