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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喜欢的事固然遗憾,但陪弟弟玩也不是坏事。
比起耀祖的亲近,晴娘和黄时雨之间就有种平静的冷漠。
按理说晴娘、耀祖与黄时雨的血脉羁绊并无差别。
这事一两句讲不清,问黄时雨本人大概也只能说出两个词——羡慕和漠视。
她羡慕晴娘能吃到龙眼。
黄太太亲手剥的,圆润莹白,清香馥郁,晴娘含进嘴里嚼一嚼再吐出乌黑的核。
倘若吃腻便一颗颗地丢进接雨水的大缸,假装看不见黄时雨眼底的期待。
晴娘的漠视更让人灰心。
每当黄太太发脾气动家法,晴娘就坐在附近小口小口咬着甜糕,淡看藤条在黄时雨小腿留下一道道猩红,平静地不见丝毫波澜。
全然不似耀祖,听不得黄太太对二姐姐大声一句,总会哭着抱住黄太太的腿,嘴里嚷着“不打不打”。
黄晚晴会怎么做呢?她通常会丢下糕点,默默抱走碍事的耀祖。
现今再加上李富贵一事,黄晚晴做贼心虚,越发地不亲近黄时雨。
不亲近就能避免李富贵见到黄时雨本人。
但凡那个男人脸上露出半分惊艳半分懊悔,都将是黄晚晴无法承受之屈辱。
然而黄太太却将黄晚晴拉进了内室说体己话。
黄晚晴满脸不情愿,“她素来待我也是不冷不热的,我可不想巴巴儿地去她跟前凑趣。”
黄太太呵斥,“我是惯的你逐日没个分寸,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你莫不是也想吃一回藤条?”
“阿娘,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晴娘何曾受过这种急言令色,委屈道,“我竟越来越看不懂你,我和梅娘,究竟谁才是你亲生的啊?”
黄太太恨不能给她一个大嘴巴,话到喉头又憋了回去,“你若不是我亲生的,我何至于这般处心积虑操碎了心。你且听阿娘的,多与梅娘走动。”
想必再过几日,简少爷也该从京师归来,这么久未见,免不了小别胜新婚,定然想法子见一见梅娘的。
那时黄太太方可趁机寻个机会,以便简少爷“偶遇”晴娘。
虽说晴娘的样貌稍许逊色梅娘几分,可哪有男人不爱新鲜的,面对娇怜柔弱的晴娘,怎能不生丁点保护欲。
黄家心甘情愿献出二乔,举凡是个正常男人自会装糊涂笑纳。
可惜黄太太的阴私念头无法对任何人宣之于口,全靠自己暗中推动。
这日,黄秀才遣人给黄时雨递话,去书房见他。
黄时雨只好套上长衫再穿条罗裤来到前院。
时下夏季女子出闺房不易,不似男子那般可以到处打赤膊。
黄秀才原本打算将黄时雨留在家中待嫁,不必再去甜水铺子,为此还专门征询允璋的意见。
不意允璋迟疑片刻,竟大度道:“此事,理应由梅娘自己决定,望老师多许她些自在。”
黄秀才暗暗惊愕。
如今临近允璋回程之日,他就召梅娘前来问话,未料她是破天荒选择去甜水铺。
黄秀才愈发看不懂年少的男女,只好正色道:“好,过去的话,你阿娘不免心疼你铺子上没个趁手的人使唤,特特叮嘱琥珀往后就留在你身边侍候了。”
他语重心长地暗示着,“纵是继母,有这份心意也算尽到生母的本分,你不能不念个好。”
黄时雨嘴角微牵,笑了一下。
“允璋归期临近,他情况向来特殊,回书院的日子与旁人不同,也是合该巧合,方能顺路捎上你,你且收拾收拾,届时与他同路,终究比家里的骡车宽敞。”黄秀才望着黄时雨身后的书架说话。
“这样能行么,姐姐们已经教我现在不宜与男子同乘……”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