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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否定她不就等于也否定了我吗?失去她之后,我甚至觉得自己也被剖成了残缺不全的两半。
“我把母亲给的零花钱都攒起来了,姐姐也把她的零花钱偷偷塞给我了,等存够了路费,我就要去芬兰看妹妹,我才不管父亲怎么说。
“但……
“但很快,我也被送走了。”
源纯的双眼依然紧闭,在这片浓郁得似乎永远都化不开的黑暗中,她隐约听到了某种恶心的东西正铺天盖地爬过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露出抗拒的神色,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
“父亲只需要……一个继承人……”
混乱的记忆潮水般淹没了她,窒息的感觉寸寸缠绕,扼紧她脆弱的喉咙。
即将断气的前一秒,肌肉结实的手臂拢过单薄瘦小的肩膀,红A以保护的姿态一把将源纯按进怀里,打断她的回想。
“醒醒,”他低声说,“都是假的,不要再想了。”
男人温暖的气息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如同一束照进阴影里的光,彻底驱散了幻觉。
源纯睁开眼睛,急促的呼吸逐渐放缓,模糊的视野一点点聚焦,目光穿过半敞的窗户,她看到院子里那棵长得很茂盛的大树将一根翠绿枝干探下来,上面还挤着两只沉睡的毛绒小鸟。
夏日和煦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悬在檐下的灯笼轻轻摇摆,飞蛾与它共舞。
几只猫咪踩着优雅的步伐从墙头走过,纵身一跃,不知去了哪里。
没有死气沉沉的间桐老宅,这里是安逸的、温暖的、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宇智波族地。
“谢谢,”源纯揉了把脸,声音沉闷,“我没事了。”
红A安慰地拍了拍源纯的后背,感觉情况变得更加棘手了。
他的本意是想点明源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借此说服她学点小孩子该学的正常知识,就算永远回不去原来那个相对安逸的世界,也要尽量避免被同化成习惯杀人、轻视生命的可怕工具。
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一个在残酷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孩子,跟和平的现代文明社会几乎没有适配度。
可搞清楚源纯穿越前的经历后,红A十分怀疑她是否还愿意回去。
忍界和现代对源纯而言,竟然都是某种程度上的地狱。
但凡源纯穿越时的年龄不只有六岁,而是已经成年了,或者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起过上辈子的事,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忍者,红A都不会如此纠结。
在他看来,绝对的清醒或彻底的沉沦都挺好的,最痛苦的是处于中间状态,摇摆不定。
“我要回去,”感知到红A没有说出口的担忧,源纯用坚定的语气说,“姐姐那么优秀,她以后会成为家主,不需要我担心。但是妹妹……妹妹跟我一样都被放弃了,我们只有彼此。”
“我至少得亲眼看看她过得到底好不好!”
恢复活力了啊,红A偷偷松了口气,心想幸好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
“了解,”红A打了个响指,“计划变更,目标追加,一阶段任务,抓住杀害你父母的真凶,为他们报仇;二阶段任务,寻找回去看妹妹的方法。”
穿越时空显然已经脱离了魔术的范围,来到了魔法的领域。
但那又怎样?魔术师的一生本来就在追逐着不可能达成的奇迹。
比起还在艰难拓荒的探索者,源纯觉得自己已经遥遥领先了——有来就有回,她能过来,肯定也能回去。
话题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很好,很有精神。”不忘初心的红A先肯定了源纯面对困难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