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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看着。
他几乎已经能感觉到笔仙浓郁到快要冲天的怨气,但他也只是稍加警惕，也并不作出特别防卫的姿态。
祂的怨力之强虽然远超之前接触的其他咒灵，同时也意味着受到的束缚比其他咒灵要更多——“束缚”是双向的,不然这个世界的力量早就已经失衡，笔仙的力量虽然强大,不过也不能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祂们也必须严格遵守被召唤的规定：答出召唤者的问题。
当然不是随便什么回答都可以，必须得到召唤者发自心底的认同,才算是真正正确的回答。
“本来还以为能问出点什么，”江奏有些失望，“看来笔仙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传说也只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
手底下的笔猛得颤了一下！
“怎么回事啊你？”江奏发现对方没办法满足她的需求之后就变脸了，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抬起手啪的就是朝空气一下,“给你脸了？！”
“要是回答得出来也就算了,回答不出来怎么好意思发脾气？我要是你，我要么干脆找块豆腐撞死，要么就随便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给埋了,省得成天到外面装模作样丢人现眼……你自己看看，这么多问题没一个能答得出来的,怎么好意思称自己是笔仙，这是给其他笔仙同胞丢脸！”
对这种非人的东西说这些毫无意义——五条悟刚想阻止,紧接着就看见象征着祂的不祥之气猛地瑟缩了一下。
“……”不是吧，居然还真管用？
五条悟开始怀疑平时给自己上课的那些老头到底是不是在骗他。
出于客观,他还是要说一句，“不要对笔仙抱有太大的期待，笔仙这种东西是由人类死后怨灵、人类的怨气集结而成,这个过程也可以称之为‘生成’。”
“既然是由人而诞生的，那么本质上还是脱离不了人。”他冷静地侃侃道，“而人的智商是有限制的。”
“如果生前是个愚笨不堪的蠢货，指望死后突然开窍变得聪明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严格说起来，里世界只不过是为祂们增添了能窥见更多事物的眼睛，让祂们能够比普通人更先一步掌控情报消息，或是更加隐秘的秘密，在表世界里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看来，种种超凡的表现如同无所不晓的先知……但实际上，跨越生死不代表能够大幅度增幅智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帮着解释，但是怨灵的怒气反而更大了。
“发火，你有什么狗脸好发火？”江奏又是啪的一下，顿时打消了怨灵嚣张的气焰，“他有哪个字说得不对？说句实话还不乐意听，蠢还是件小事，最可怕的是你蠢态度还不摆正，要谦虚一点——”
碍于规则束缚的怨灵气得没有实质的身体都扭曲了，想要不管不顾地吞噬掉这个冷嘲热讽的狗比东西，但是又受到了束缚规则的制约，不敢妄动。
五条悟在一边目睹，逐渐理解了一切。
江奏又降阶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发现这笔仙大概在读书的时候不说是个死学渣，
肯定也是上课打瞌睡的那种，
完全一问三不知。
她非常失望，“你这个年龄怎么好意思混成这样的？”
五条悟：“祂已经死了。”
“死又怎么了？生有涯而学无涯，学无止境，死了难道就能停止学习吗？”江奏摇头，批评道，“正是因为死亡才获得了永远的时间，有这些时间为什么不想着好好提升一下自己？提高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水平？把笔仙当得更有说服力一点？面对消费者的问题不至于答不出来，导致现在这么尴尬。”
五条悟：“……”
并没有谁觉得尴尬。
江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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