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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大开口:“没多少!哎呀也就,也就几万,小钱,哪能让您给他平……廖总,您真是大气!”
廖筠挑眉,不紧不慢地解下左腕的表,拿在手里晃了晃:“几万是几万?”
“呃,三五万?他摔的都是好酒,我还没合计呢,我现在就让人去算……”
“咕咚——”
手表被廖筠扔进酒中。
“不用算了,现在,马上,滚。”
最后一个字卷携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像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骆哥的脸上。但骆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当孙子早习惯了,哪会跟有钱人过不去,撤场飞快,捧着酒就跑,还顺道轰散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失去威胁的小白花缓了缓神,扶着墙柜摇摇晃晃爬起来,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廖筠正好趁这机会光明正大打量他。
近距离看,长相优势很明显,面部折叠度几近完美,五官不过分硬朗,也不过分阴柔,是浓淡正好的英气,挺像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廖筠明知故问:“名字?”
他略显拘谨,乖顺地垂着眸子:“慕邵凡。”
“学生?”
“刚毕业。”
“画画的?”
“嗯……”
“几万虽然不多,但这个价位的酒不至于随便乱放吧,你故意的?”
“没有!”慕邵凡被她误解,慌张抬头,“我不是故意的,那些酒都很便宜,是那个姓骆的乱要价,他想坑我!”
“哦,那这么看,他坑你不成,所以坑了我。”
慕邵凡不如酒保脑子灵活,不懂如何应对她的脾气,老实巴交地说:“抱歉,多谢你救我,钱我一定会赔给你的。”
“那倒不必。你都到这打工了,能有什么钱。也就身上的部件拆了值钱,组合在一起又没什么用。”廖筠好像嘲讽他似的,却又不关心他窘迫的反应,单纯就是嘴毒。淡然地在旁边找了个干净位子坐下,又要了一杯冰水。
慕邵凡见她不说话,干脆跟着坐在她身边,隔着一个空位,距离和分寸把控得刚好。
他需要休息,而她身边显然很安全。抹了一把脸,他闷头捣鼓手里的眼镜框,可惜镜片掉了,框也歪得没法用,无奈又折起来放在一旁。
廖筠随意看过去,一眼认出了镜框上雕刻的花体logo,来自一个珠宝奢侈品牌——FROLA。
不像那些喜欢炫耀价值的品牌,FROLA非常低调,极为小众,更注重艺术创造和设计理念,只有真正懂它的人才能欣赏它的魅力,也正因如此,它并不受廉价造假的青睐。
巧合的是,廖筠从几年前开始收藏它的珠宝,对这个牌子的全系列产品都很感兴趣。
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慕邵凡,她朝着吧台的方向勾勾手指。这酒保是她忠实的狗腿子,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廖总!”
廖筠吩咐:“给他来杯酒。”
慕邵凡好像飘在状况外,眼神呆滞:“不用了,我不太会喝酒。”
廖筠无所谓道:“我还挺想看你被灌酒的,你要是不会喝,我叫人帮你。”
慕邵凡抗拒:“……不,不是这个意思。骆哥刚才让我喝了很多,我不太舒服,而且明天……明天我还要上课。”
“你明天要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来咯!”酒保特别上道,端着烈酒飞快地送过来,起哄他,“廖总请客的,干了吧!”
慕邵凡精神恍惚,盯着酒杯纠结了一会儿,再看廖筠,忽然感觉她比骆哥还要可怕三分。没办法试探着喝了一口,好像十分难以下咽,脸都白了。
酒保调侃:“啧,梁姐来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喝的么,装什么装。我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