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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宽街上,扬州不似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那般严,虽有夜禁,但巡夜的官差都认得扬州一带各府的标识,看见马车上的标识也没上赶着不长眼睛。
盐运司的总监陈大人路过扬州,此时正在天香楼。
陈大人爱美人,尤其爱娇娇弱弱的扬州美人,此时包了三楼整间,十几□□长腿细腰的美貌女子跪在地上搔首弄姿地竭尽风流。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面使人眼热心烫。
陈大人已醉得眼朦胧,卧坐在榻上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沈二公子不是说息公子今日回来了吗?也不知道能否见上一面。”
沈湶斟玉琼液一杯,书生气的脸上已有薄红,微微一笑道:“陈兄放心,沈某既答应帮你与息子藐牵线,必定不会让陈兄白等的。”
一旁的李乐也打哈笑:“陈兄且放心,子藐此时就在路上了,等他来了定要罚上他几杯,来大人先喝酒。”
“如此甚好。”陈大人笑得毫无芥蒂,见他欲给自己斟酒摇手道:“不喝了,不然一会息公子来见了两具醉得不省人事的‘尸体’倒是误事了。”
见他警惕,沈湶也不再劝,笑着将手放下。
李乐好爽一笑,转头对下面跪得一排排的妓道:“还去侍奉陈兄。”
美貌的姐儿站起身,欲上前去,恰好门外应声传来传报。
陈大人稍稍起身,对姐儿挥手。
很快姐儿齐齐跪坐至角落。
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玄锦长袍的青年,身形高大,冷霜眉眼映下室内的烛光暖意,漆黑的眼底也似温润了些。
息扶藐目光转圜,落在陈大人的身上,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身边的凌风,含笑上前:“抱歉,某来晚了。”
他坐在空位上,先斟了满一杯的酒,饮下三杯后放下:“某先自罚三杯。”
陈大人见此心中等人的不悦霎时散去,挥手道:“哪里,晓得息公子今日刚回扬州,应先与府中人相聚,应当是我打扰了息公子。”
“这样罢。”陈大人略带感叹道:“我也罚一杯。”
话音落下,陈大人也仰头饮酒。
一旁的两人见状,自然也跟着一饮,此事便就此作罢。
沈湶年纪尚幼不沾荤,端了一副无辜且干净的模样,而息扶藐一向不喜女子近身,所以场上也就李乐一边在心中骂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然后脸上笑呵呵地留了几个姐儿。
色、权、酒的氛围皆足后,陈大人才开口:“听闻圣上此次派息公子前往昆山勘山况,想要修建牵邻国商道造福百姓,息公子真是年少有为,依稀记得以前息公子在其父身边还是半点高的四公子,转眼间也已长成这般风华的模样了。”
息府从商,少不得要与盐、布等大运司官员有交际,但朝中对盐的把控远远比别的要严得多,本是肥差这些年也畏畏缩缩了不少。
钱权色之欲谁人没有,所以各个海关、运司听闻了通商的风声后皆眼睁看着这块肥肉。
陈大人在总监之位坐了不少年,一直没有几乎入京更上一层楼,所以动了些别的心思。
先踩着其他运司站到京城去,若是昆山通商路后,第一个要出去的必须得是盐运司。
陈大人压下心中的想法,面上笑得温和。
饮下几杯酒后,息扶藐脸上也晕出一丝红,似醉玉颓山,靠在铺着白狐毛的椅上也染上了楚楼的风流。
息扶藐揉了揉头,抬起微醺的醉眸道:“这还得多谢诸位世伯兄长的照看。”
陈大人大笑,“息公子言重了,以后我还要沾一沾息公子的光呢。”
直接开口就是一锤定音的话,什么好处也不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乐闻言正要开口打浑,不经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