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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陆承羡分手时有过这样吗?
那段记忆早被挤出大脑内存,梁惊水想不起细节,只知道现在这种类似失恋的感受,确实挺折磨人。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这种情绪起伏直接影响到了工作状态。
连续一周,她的妆容始终由同一位化妆老师负责。从最初的指腹轻点,到后来不得不用小粉扑反复蘸粉,才能勉强遮住那团黑眼圈。
拍摄一结束,她就被拉到一旁接受"批评教育"。对方语气不善地告诫她,模特这行本就是吃青春饭,别再过度熬夜影响团队进度,且行且珍惜。
到了12月9日那天,温煦看不下去梁惊水的“辟谷状态”,熬了一大锅骨头汤,浓腻又咸涩,梁惊水仍捧场地剃净了每根骨头。
她晚上没做梦,因为起夜五次找水喝,嘴干得冒火。看了眼手机,才刚过十一点。梁惊水透过纱窗望出去,眼微微眯缝。
今夜晃眼的,不是泰国佬的彩灯,而是海岸边一簇簇绽开的烟花。
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浅水湾并不是最佳的烟花观赏点,香港的大型烟花表演通常在维多利亚港进行。她从未想过,能从房间直接看到这般浩瀚的烟火秀。赤橙黄绿的色彩从夜幕深处涌出,每一次绽放都带着短促的呼吸声,余音未散,下一簇便如长虹贯日般跃起。“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梁惊水低喃着,举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她放大照片看了看,眉头微皱,现实的绚烂在镜头里显得暗淡无光,拍不出十分之一的美。小卷毛会带谁一起看呢?这个念头闪过。她敞开窗户,冷风直望脖颈里灌,冻得她瑟瑟发抖地探出上身。
目光触及阁楼里的“新人物”,恰逢烟花在夜空炸开,那短暂的炫目光辉令她心跳一滞。
光粒从空中缓缓飘落,他的眉心皱着,似有千头万绪无法梳理,那双深灰色的眼里漾了些叫人看不懂的情绪。就像是,一个成熟男性罕见的脆弱瞬间。梁惊水愣了一瞬,赶紧缩回身,划拉了几下找到熟悉的头像,拨通微信电话。
望着又一簇烟花在海平线上炸开,电话无人接听。
她扒着窗框再次探头出去,商宗依旧站在那个位置。烟花下,他的目光与她相触时重新润亮,也不知是被光晕映的,还是情绪使然。
口型放慢,晃晃手机。
示意他接电话。
片刻后,梁惊水在话筒里听到了男人有些失真的声音,低沉而模糊,宛若冬日夜间的电台广播:”水水,十二月快乐。
梁惊水眼周略张,眼下的卧蚕被好心情推鼓。原来不是什么特别日子,他只是单纯想祝她十二月快乐而已。
的确,这通电话打来之前,她的十二月并不怎么快乐,拜他所赐。
梁惊水故意压低语气:“你怎么跑邻居家里去了,你表妹他们呢?‘
“搬走了,现在阁楼是我的,”商宗无关痛痒地答道,”你的邻居,也是我。’
梁惊水瞥了眼他的表情,眉目间带了财力作底的稳妥,不由轻咬唇内侧:“你买下来了?啧,港城老牛真豪横.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融进烟花的轰响,似有丝丝暖意注入她心间。
梁惊水望着远际的烟花,胸腔里的心脏跳得不成章法,她感受着他的视线深深凝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移。他是否也和她一样,被这份情绪带动着心跳共振?商宗叹了一声:“这段日子,我不好过。”两人并排站在窗边,视线交汇于同一片夜空的星火。梁惊水恬然一笑,拿起手机靠近话筒,盯着对面的男人扬声道:“喂!这样的气氛,谁稀罕听你诉苦?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