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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实际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动作。
从那时起,原本相持的对象忽然变了,阮舒池对着陈清也,眼底是浓浓的化不开的不解。“小也。”他顿了顿,“你是认真的吗?‘认不认真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逻辑悖论,陈清也撒完谎后根本不知怎么作答。她故意引得阮舒池误会,是想看阮舒池失态,和叶庭阳本人毫无关系,模棱两可把他扯进来就罢,要是真让他阴差阳错误会上,她之后会更难解释。那一刻,陈清也觉得自己的道德感还是有待降低,要是真的一渣到底,根本不会担心别人。她视线游移,避开阮舒池,可转而又撞上了叶庭阳简直腹背受敌。
“回去忙吧,你看到了,我是真有事。”陈清也无奈,最后不得不开口也只是重复了一遍刚开始的说辞。阮舒池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此情此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阮舒池又明白了?陈清也最讨厌的就是阮舒池这种模样,原本心上的郁结,这会儿更像是被一层一层缠覆上丝网,被勒得密不透风喘不上气。
“有空给我消息,我们谈谈。”可偏偏,阮舒池火上浇油又开了口。
像是意识到这话里的说教意味甚重,他干巴巴地找补:“是,是那天阮歆说也想找你,我想我们三个确实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不用了,我会单独约阮歆,但跟你没什么可谈的。陈清也的火气一下被撩上了头,“你好像还是不明白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
“姐姐
"闭嘴。”叶庭阳刚要开口就被陈清也堵了回去,“我们走。
陈清也拽着叶庭阳转身就走,倒是叶庭阳扭头,还在饶有兴致地和阮舒池道别:“看来不用选修阮老师的课了,咱们回见啊!
“诶,姐姐你走慢点,我要跟不上了.’阮舒池怔怔站在原地,那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建筑转角,可他却始终不曾收回视线。他握着书脊的手不住用力,指关节泛出种无力的苍白。阮舒池用力,又松开,宛如脑海里激烈思想斗争的实体演绎,去强迫自己放下一些耿耿于怀。到最后,拇指指腹轻抚书的封面,塑封触感冰凉滑腻,只有书名几个凸起的花体英文字格格不入。走回办公室的一路,暮色渐深,风卷起水杉落叶原地打圈。越靠近办公楼路上学生越多,不少外院的学生同他问好打招呼,而他不见笑意回应机械,满脸的心不在焉。在他的预想中,陈清也不应该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她少年坎坷,时至今日只剩孑然一身,可性子又极其倔强,不撞南墙绝不回头,所以她的爱人要能包容她、照顾她,听得出她的口是心非,限制她偶尔的出格想法。她不应该,不应该选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孩子。诚然知道即便是亲妹妹阮歆,他都无权替她选择恋爱对象,同理放到陈清也身上亦然,可他就是,就是.....回到办公室后,阮舒池随手将几本书扔在桌上,自重使然,电脑屏幕跟着颤了颤。得亏办公室里就他一人,不然这情绪上头可足够“扰民”的。
阮舒池紧锁的眉始终不曾舒展,室内空气燥热,他站在桌前脱下外套,又扯了扯衬衫领口,最后不得不把窗开大了些。
窗外空气微凉,和着阵阵学生的笑闹,无疑让他愈加心烦。
阮舒池在电脑前坐下,点开右下角的日历盘算起什么。他还是要和陈清也聊聊的,为人兄长,她和阮歆既然一样,那谈恋爱他总该有机会能帮着把把人品关。不是说教,也不是心有不甘,只是做为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正常的失落感和不放心。
阮舒池自我安慰,他像是对给自己洗脑这件事极为熟稔的。像极了给人洗脑的传道士,和两年前被偷亲后那样,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只是以他们的现状,该怎么谈?
阮舒池盯着日历,鼠标在下个月的某两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