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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没有惊喜,也没有厌烦,就是那种很平静很寡淡的路人式冷漠。
可即便如此,周予然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连心脏都能感受到震颤的麻痒。
她盯着眼前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已经诧异到完全移不开目光。
这是一张跟口袋里的照片如出一辙的脸——
不对,确切来说,自己的未婚夫真人好像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亿点点。
心跳不受控,注意力已经彻底陷进他的眼睛里。
温暖的日光透过天顶的玻璃窗,徐徐撒漏下来。
空气里弥散的淡淡香气是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苦橙叶香,像铺天盖地的安全感,彻底安抚了她连日的情绪阴霾。
那颗悬了整整三天的心,也在看清他的那一刻,被平平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逐渐从头奖惊喜中冷静下来的周予然用力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然后,迫不及待地睁眼。
真的不是在做白日梦耶!!
“你就是来接我的……”
外婆给她发照片的时候没跟她讲名字,她那时候情绪糟糕,也忘了问,只能试探着等对方自报家门。
“谢洵之。”
“……”
眼见对方好奇地眨着眼睛想问他是哪个xun哪个zhi,谢洵之顿了顿,又些微不耐地补上了一句:“你也可以跟崇宁一样喊我哥哥。”
Chong……ning?
周予然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两遍这个陌生的名字,谨慎地搜索记忆里有限的信息,然而余光扫过男人八风不动寡淡无波的脸,想到外婆那句“喜欢得要命”,心知肚明地叹了口气。
这个什么chong什么ning是谁重要么?
横竖不过是障眼法。
因为重要的明明就是——
“哥哥。”
清脆柔润的声线落在地上,甜得像夏天冰镇西瓜里最中间的那一勺,腻得像把钩子丢进耳里,非要钓出点什么才善罢甘休。
阳光透过机场棚顶的玻璃落在少女俏然弯起的杏眼里,下意识皱眉的谢洵之还没来及地细想,谢冬卿的电话就准时打了进来。
对姑姑的来意心知肚明,谢洵之冲周予然打了个“稍等”的手势,找了僻静处点了接听。
“人接到了吗?”
相比电话那头的急切,谢洵之不疾不徐地应了声“嗯”。
谢冬卿提心吊胆:“她还好吧?”
“没吵着闹着说我们不是人吧?”
“没有说冬卿姨姨是大混蛋吧?”
连珠炮的提问吵得他头疼。
“没有。”
谢洵之不耐地抿了一下唇线。
“你要真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自己来接机?”
“我敢吗我!”
“她妈妈大学一个人肝两人份的作业,可我却连她的女婿都看不住,这叫我有什么脸面对周予然!”
提起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谢冬卿咬牙切齿。
小侄子谢崇宁百般抗拒这段娃娃亲,在周予然抵达宁城的前夜二话不说撂挑子跑路几乎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爸爸被气到住院吸氧,家中鸡飞狗跳,这时候也只能靠铁面无私的大侄子主持大局。
“她跟你问崇宁了吗?”
“还没。”
谢冬卿松了口气:“那就还是按爸爸的意思来,她不问还好,万一要是真问起来了,就说阿宁临时去澳洲领个学位证,很快就回来,知道吗?无论如何都别让她发现阿宁逃婚的事情,不然也显得我们太不尊重人了,毕竟是我爸主动邀请人家来宁城的,结果出了这种事,说出去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