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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淮州这处鱼米之乡,侯府占地颇广,不算左右跨院,前后共计五进院落,丫鬟小厮各司其职,仆从不计其数。
湘湖院距离主院不算近也不算院,位于左跨院西北方,苏昭雪先前没注意,如今细想,湘湖苑位置委实有些偏僻了。
小暑将至,天闷热,刚下过一场雨,台阶湿滑,缝隙里的青苔绿得更惹眼。
池子里栽种着睡莲,莲花还未盛开,五彩斑斓的花苞点缀其中,万绿丛中点点红。
苏昭雪心神不宁,苦思冥想今夜的困局,逃过今夜的陷害,明日呢?后日呢?即便逃回苏府,她往后又该如何?
天下之大,却无一处她容身之所。
她一枚孤女,身份户籍皆入了苏家,该如何脱离出来且还得是良民,得需从长计议。
忽而脚步一顿,一行人捧着托盘急匆匆路过,苏昭雪眸光一闪,侧首看向曹嬷嬷,“曹嬷嬷,前头就到了,侯府今晚看着有夜宴,昭雪万不敢耽误您忙。”
湘湖院院门在望,曹嬷嬷心中估算着时辰,二姑娘迟了半个时辰才回府,大小姐那里肯定着急了,如此一合计,曹嬷嬷便顿住脚步,陪着笑脸说了几句客气话,当即推托还有事要忙便走了。
曹嬷嬷一走,苏昭雪心底轻松了片刻,然而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边不疾不徐踏入湘湖院,一边不动声色打量苑里洒扫庭院的粗使丫鬟与仆妇。
庆阳侯府亲戚众多,眼下客居湘湖院的女眷只苏昭雪一人,庭院不大,拢共一进院落,只有一个粗使丫鬟红英,外加一个看门的仆妇。
天色擦黑,仆妇去侯府后厨打菜去了,红英年岁尚小,约莫十四来岁,这会儿正侯在苑里擦拭廊柱。
红英见到苏昭雪,忙丢下手里的抹布,绕过台阶来行礼,“二姑娘可算回来了,曹嬷嬷午后便来了两三次找你呢。”
上辈子通风报信的下人不是红英,不过苏昭雪无法排除红英的嫌疑。
她眼下谁都不敢再相信,也没精气神应付这丫头,声称磕破了脑袋,头有些晕,想回房睡一觉。
红英不疑有他,连忙搀扶她,送她进右侧的厢房。
苏昭雪把人打发走,而后洗净手脸躺卧至床榻上,她压根不敢闭眼歇息,生怕一不小心睡着了睡熟了就中招。
直到外边传来仆妇与红英的说话声,紧接着二人说话声越来越小,苏昭雪复又翻身坐起下榻,走至圆桌旁,拿起竹筐里的针线藏在腰封的暗袋里。
有备无患。
而后静静枯坐在凳子上,无声掐算着时辰。
酉时末,侯府主院宴席正酣,隐约飘来丝竹管弦之声。
苏昭雪精神一震,她走至墙角,推开轩窗找人,红英不在,远处仆妇正坐在廊下在看门。
她声称腹痛,打发仆妇去替她寻药。
仆妇颇为谨慎地盯着她的脸色,“苏二姑娘可是要来月事?”
苏昭雪心中闪过异样,仆妇想必得了旁人的提点,并不相信她。
苏昭雪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钱递过去,“婶子,我身子刚爽利两三日,估摸今日上山进香受了凉。”
仆妇眼睛亮了,得了她的十文钱,爽快地应了。
待人走远,苏昭雪便疾步出了寝间。
初夏季节,天色还未黑透,她溜出院门,掩人耳目顺着后湖西南墙根的小道,一路心惊胆战溜到了中间跨院。
此处与主院有段距离,府里下人都被拨去了主院伺候,偌大的花园与藏书阁空无一人。
苏昭雪不敢大意,照旧沿着墙根走,凭借绝佳的记忆,顺利摸到今夜贵客下榻之处,南跨院的翠竹院。
上辈子她之所以闹得要投湖自裁,除了苏氏的有意逼迫外,另外就是当晚侯府宴请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