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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答应冬枝,而是下意识去看江月凝的反应。
他们这样大户人家的丫鬟,在王大娘眼中也是小姐一样的。
江月凝柔声道:“王大娘,您就让她帮着打下手吧,若是做得不好,也不用同她客气,只管说出来就是。”
话还未说完,冬枝已经挽了袖子开始动手拔鸡毛。
王大娘见状忙道:“姑娘身子金贵,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说着就要去抢了自己干,江月凝道:“我还有一事想请大娘帮忙。”
王大娘停下了要从冬枝手中抢下母鸡的动作,问:“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不用这般客气。”
江月凝只好直接道出,问有没有干净的外衣,她要给屋子里躺着的朋友换上。
谢铉身上穿的外衣已经被血给浸湿了,且摔在山坡上的时候也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以及地上的花瓣,穿在身上总是不好的,总要给他换身干净的。
王大娘闻言很快就去拿了一身干净的粗布麻衣给江月凝,还贴心地问需要不需要她帮忙一起给谢铉换上。
江月凝自然是婉拒了王大娘的好意,自己抱着那身干净的衣裳独自进了谢铉所在的屋子。
本来她想唤冬枝进来给他换的,但是想起之前伺候他穿衣的一直都是小厮青竹,并未见过哪个丫鬟伺候过他更衣,她猜想或许只有那位外室能替他更衣。
之前谢铉喊她替他更衣,大约是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王大娘的男人今天正好要出去一趟,说要过几日才会回来,没办法,她只能自己动手了。
反正他上次让她替他更衣,也不差这一次。
江月凝看了仍旧紧闭着双目的男人,觉得不过是换个衣裳,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她靠近谢铉,伸手去摸他的腰侧,很快就找到了上次他说的系扣的地方,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轻松解了他的外衣。
大夫在他的腰腹上缠了几圈绷带止血,覆在上面的里衣被武器扎破了,周围一块半干的血迹。
江月凝看着那处迟迟没有动作,半晌才吐了口气,决定将这件染了血的里衣也一同剥下。
她轻轻扯开他的里衣,目光落在他心脏的地方却愣住了。
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在他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且这伤口看着像是三四年前的。
三四年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伤口看着离心脏很近,若是再往上一点,怕是活不下来。
蓦地她想起之前在临华池,二皇子曾经说,要是她知道谢铉曾经做了什么,说不定会原谅他。
所有的猜测瞬间在脑中过了一遍,她赶紧打住,不再去想为什么一位颇受宠的世子,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不是她一个成天想着和离的人应该关心的。
深吸了一口气,江月凝打算当没看见这道伤疤,继续手上的动作,将这件染血的里衣给换了下来。
等替谢铉换好了衣裳,江月凝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谢铉看着不胖,但是还挺重的。
她坐下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心里算着谢铉醒来的时间。
大夫说了,谢铉很有可能会在今晚半夜醒来,她要时刻注意着才行。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身上隐秘的旧伤被江月凝发现了,昏迷中的他一直在做着浑浑噩噩的梦。
一会儿是十五岁时在宫里被人污蔑奸污杀害了一名宫女,一会儿又是他因为父母不相信他而负气离家出走前往西北。
再就是峪城上方被火光染红的天空,脚下血与黄土混合在一起,风中残破的旗帜还在摇曳,他站在尸山血海中,风中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哭声。
空中是浓烈的血腥味,他想要去扶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