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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则是没人能联系上谢崇宁,臭小子做了万全的准备离的家,把家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这些事情要往外说,就更可笑了。
其实在他看来,处理这桩儿戏般的娃娃亲,最好的办法,就是两家人把话说开,这门婚事就当一笑置之,毕竟弟弟拒婚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但奈何爷爷一意孤行,单方面觉得弟弟跟周予然相配,姑姑因为年轻时欠故友人情,在一旁积极拱火,才招致这种局面。
于是,全家人达成共识,在弟弟没回国前,当着周予然的面,都要少提“谢崇宁”这三个字,免得她刨根问底,圆不好谎,徒增尴尬。
路征对好友不太客气的评价一笑置之:“那等你弟弟回来,我们再一起吃顿饭。”
谢洵之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注意到后厨陆陆续续开始上菜,他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圆桌旁另一张空椅,问:“怎么周晋还不来?”
“他呀……”
路征原本松泛的神态僵了僵,再开口时,眉宇间已经带上了惋惜。
“表妹去世了,一直没走出来。”
谢洵之愣了片刻,迟疑问:“不会是……”
路征点点头:“就是宁绮,你也见过的。”
谢洵之对这个叫“宁绮”的女孩子有点印象,两年前,宁绮大三,要找实习,好友周晋还特地托他给安排过岗位。
小姑娘他没怎么接触,只是偶尔茶余饭后听好友聊起来,也知道宁绮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家里宠得很。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突然?”
想起整件事情的因果,路征也是一阵唏嘘。
“宁家前不久搞美元债破产了,欠一屁股债,小姑娘受不了落差,干脆就跳楼了。”
谢洵之:“什么时候的事情?”
路征:“都小半年了。”
“这么久,周晋都没缓过来?”
谢洵之皱眉:“之前不是看他还好好的?”
路征长长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这里头的兰因絮果。”
“本来呢,半年前这事合该就已经结束了,但真正把周晋搞崩溃的是他上个月突然发现原来宁绮在跳楼前给他发过求救短信。”
“他那晚正好开会忙,把消息给漏了,本来好好开解的话,是能拉她一把的。”
路征感慨得很唏嘘,谢洵之却听得有些不能置信。
“周晋后来喝醉的时候跟我讲起这件事,后悔得要命,哭了一整个晚上,说他那时候但凡能多给宁绮一点关心和爱,也不至于这样,谁能想到,花一样的年纪,这人说没就没了。”
“他还压根不敢跟家里人讲,每天靠吃药才能睡得着,最近我还琢磨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总把这事儿憋着也不行。”
谢洵之张了张唇,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
餐桌上的氛围一时之间急转直下,静默的悲伤格外感染人。
路征揉了一下眼睛,怅然地叹了一句:“算了,不说了,今晚就咱俩了,先吃饭吧。”
“……”
路征是个暖场的好手,即使上一个话题聊得伤感,等消化完情绪,下一个话题就能立马接上,中途他好心问他反正这段时间家里有人,不如干脆今晚就在这里,好歹这边的别墅房间他也算熟悉,两个人顺便也能就合作的事情再多聊聊。
想到自己被鸠占鹊巢的卧室,谢洵之没犹豫太久,点头应了声“行”。
然而一晚上吃饭聊天,到底还是心不在焉,一想起那条被自己冷处理的消息,难以言述的乏力感几乎是在瞬间就压得谢洵之喘不过气。
趁路征去亭外接电话的功夫,他重新点开了那个抱着布偶猫的卡通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