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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砸到胸口,说不定肋骨都得断几条。一想到这个伤口是
怎么来的,沈念顿时难受极了
,手上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弄痛了他。
但不知为何,脑海里却总是反复出现那一幕,除了心痛以外,还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激动。他为了保护她,义无反顾地冲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那个怀抱那么暖,那么厚,像是将她包裹在身体里一般,两个人的心跳声和体温交织在一起,亲昵极了,温柔极了,他从来都不曾那样抱过她。
饶是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心悸难言。
小姑娘目光怔然,
不由得抬起手,轻轻碰了下那处淤痕。少年闷哼一声,身子抖了抖。“很疼吗?
“不疼。”
说谎。
一层淤血积蓄在薄薄的皮肤下,形成了如此狰狞的痕迹。不,是伤口,是她的哥哥为了保护她留下来的伤口。他为了她受伤了。
那青肿的痕迹越看越刺眼,小姑娘心如刀绞,却不敢再伸手触碰,只能用嘴巴凑过去,轻轻吃着冷气。赵涟清被她吹得后背发痒,轻声道:“去冰箱里拿点雪糕出来,冰敷一下就好。沈念应了声,哒哒哒跑去冰箱里拿了一支冻得硬邦邦的雪糕回来。赵涟清本来想自己来,可小姑娘怎么不让,态度颇为强硬地让他乖乖在沙发上坐好,伸手将他的衬衣往右肩膀下方扯了扯,露更多白皙、温热的皮肤来。
淡淡的青柠味盈满鼻尖,近在咫尺的地方,哥哥的肩头好似一亩花田,青紫色的伤口便是庞大而糜烂的花朵。她探上去手指微微颤抖,状似无意地用指尖碰了碰那淤青的边缘,温热的触感透过尖传递至心头,让她喉咙里滚过一声餍足的叹息。
这瘀伤简直像是刺青一样。
她竟然在哥哥身上,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好糟糕。
沈念微微张开唇齿,呼吸变得略微急促。
烊按耐个仕地这么想。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将雪糕贴了上去,冰凉的水珠很快便渗了出来,亲吻着哥哥自皙的皮肤。等这一面被暖热了,她便翻了个面继续贴上去,两个人就沉默着,挨近着,任由时针走了一刻钟,糕开始像某种理智一样融化了一角后,这种莫名的寂静才被打破。赵涟清侧过脸,棕栗色的发丝挂在鼻尖:“好了么?”
“差不多了。”沈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哥哥,还痛不痛?"赵涟清摇摇头。
小姑娘收回手,说了声“别动”,转身从茶几上抽出几张抽纸,温柔地将他背上的水珠楷净。她这边擦完,赵涟清才衣服穿上。
“晚上怎么吃?”他垂着头,一粒一粒地扣着扣子。
沈念道:“我想吃鸡蛋羹。
"好,哥哥去做。’
他匆匆扣上扣子,便起身离开了。沈念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被放置在桌子上的雪糕,里面已经融化了,将包装袋撑得鼓囊囊、软绵绵。
这支雪糕方才亲吻了哥哥的肩胛。
那么亲昵的地方,那么柔软细腻的皮肤
鬼使神差一般,她拿起那支雪糕,轻轻放到嘴角,像是吹口琴一样用下唇蹭了蹭。不算是一个真切的吻,但是正如她所想那般,的确还有一股残余的青柠香。那天晚饭的时候,赵涟清问了许多关于许孜的事情,得知两个人在一个班,他立刻紧张起来,提出要接送她上下学。
沈念不想让他奔波,摇摇头:“其实还好,他平时也不怎么来上课,在班里根本没见到过他。”说起来,舒凡现在个头也开始飞蹿,
而且,平时她都和舒凡一起回家,不会有机会落单。
一个寒假不见,个子竟然长到了一米七,看起来像个有模有样的小大人了。再加上这个人脸色臭,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