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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学业为主。”
这话乍看官方又生硬,普通人很难说得叫人信服。
但段清叙那副高岭之雪的皮相,生人勿近的气质,由不得人不信。
后来酒吧的气氛自不用说,整个局都僵了。
其他人还是送出生日礼物,有钢笔,卡包,酒。
能看出段清叙没什么兴趣,他一一道过谢,东西没碰,任它们留在原处。
云漓隐隐感觉到,虽然这群人都说是给段清叙过生日的朋友,但他们跟巴黎画染的关系更近。
段清叙难得有这么一个朋友圈子,今天拒绝了圈子中心的人,估计往后会跟这些人都淡了。
不过他倒也不稀罕。
他并不觉得一个人孤清。
空着手从酒吧出来,段清叙送云漓回家。
月光很亮,说不清有意无意,云漓瞟到段清叙的手机屏幕。
他在看微信,对方用了个很漂亮的网红女头像,发来一句:[互删吧。]
段清叙回了个[嗯]。
云漓分明看到,对面立刻显示出“正在输入”的字样。
但段清叙看也没看,很快点进名片界面,删除了联系人。
尽管早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云漓还是没忍住,问他了一个问题。
“是不是只要有不喜欢的人跟你表白,你就会跟人家切断联系?”
这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云漓问之前还特地雕琢了语气,铆足了劲佯作随意,生怕露出什么端倪。
但段清叙显然是真坦然,真无所谓。
因为他根本不把恋爱或者喜欢这类型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给手机锁了屏,随手扔到一边,说:“也不是。”
稍顿,又道:“但如果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觉得过意不去。”
云漓有些意外。因为段清叙以前根本不会跟她讨论这种话题。
中学时,他只在讲题和讲事理之类的方面,解释得细一些。
如果她问别的,他会把话题岔过去。
自从他高考结束,去京阑上大学,他们好久没见过面了。
也许如今在南沪重逢,他终于认可,她是个进入恋爱年纪的成年人了?
云漓继续问:“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段清叙没觉察到一个女孩主动问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他垂眸想了两秒。
不像想到了什么人,倒像在思忖,喜欢的严格定义究竟是什么。
而后,摇了摇头。
到云家楼下,云漓从包里拿出那个叮咣响了一路的礼物盒,塞给他。
“知道你不爱过生日。”她说,“这个,就当你今天痛失一个朋友圈子的小安慰吧。”
段清叙挑了下眉,对痛失二字不以为然。
他拆开包装,很有质感的黑色映入眼帘。
是个笔筒模样的东西,简明的条纹和雪白色块极具艺术感,底座泛着淡淡的金色细闪。
“我拿乌木做的,大学模型课作业。”云漓说。
“你可以用它放笔,放鲜花——我开个玩笑。还可以拿它喝水,材质没有毒,如果你不介意它没把手的话。”
二十四岁的段清叙将东西转了一圈,看到底座上一处不起眼的镌刻落款:Yun。
他眸底微亮,似今天头一回看到合心意的礼物,扬了扬唇:“谢谢。”
……
从医院回到家已是深夜,段清叙没开客厅灯,径自走入卧室。
车祸造成的伤口还未愈合,医生说过严禁沐浴,只能用湿毛巾擦身。
二十分钟后,段清叙裸着上半身从浴室走出。
尽管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