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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月咬着筷子,支吾道,“因为她和爹爹吵架了。”
“他们因何而吵架?”谢无恙又问。
糜月没想到他会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了圆谎,她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吵了好大的架,娘亲很生气,就离宫出走了,后来爹爹也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小姑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无害杏眼,配合惨兮兮的奶娃音,能轻而易举地骗取别人心生怜悯。
谢无恙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你可知道你爹爹的名字?出自哪个宗门?”
“不知道……”糜月摇头装傻。
这个她倒没骗他,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爹,她娘亲在世时,也从未提过她爹的事。倒是听年长的副宫主说起过,她爹只是个侍宫,不甚得她娘亲的喜欢,之所以能有她似乎是个酒后的意外。
何况烬花宫以女为尊,糜月对她爹是谁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过好奇之心。
更何况她如今只是个四五岁的幼崽,不知道爹爹的名字也很正常吧?
谢无恙蹙眉:“连哪个宗门都不知道?”
“爹爹从未说过。”糜月含混地说。
怎么像查户籍似的……
她过习惯了被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才有些后知后觉。
等等,谢无恙这么轻易地就带她回宗,还有求必应,该不会……他真是像那些小弟子所说,见她骨骼清奇,想收她为徒罢?
救命啊,她必不可能认贼作父!师父也是父!
她急忙补充:“我娘亲说过,烬花宫的功法天下第一厉害,说让我以后和她学烬花宫功法,所以从不让爹爹带我。”
谢无恙微微挑眉。
烬花宫天下第一?这还真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糜月眨巴着眼,小心觑他的神色,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总不能强行逼人为徒吧?
谢无恙若有所思地垂眸,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汤勺。
从短短几句话里,他得出了几个重要信息。
她和那男人大吵一架,看来感情不睦;她不让那男人教孩子功法,说明那男人地位低下不得宠;她会亲自教孩子用筷子,说明她还是很珍爱这孩子的,突然丢下孩子离开,大概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嗯,你娘亲说的对,烬花宫功法的确精妙,独树一帜,非寻常门派能比。”
听到他的话,糜月着实一愣,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阴阳,还是真的放弃收她为徒了。
“你先在此处住下,不必拘谨,平日里若短缺什么或有什么事,可去阁上找我,也可吩咐侍从去做。”谢无恙如是说。
糜月虽不明白这老贼把她家底问得这么清楚,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毕竟论玩心眼子,她是决计玩不过他的。
所以,装傻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好呀。”小姑娘脆生生地答应了。
谢无恙:“你可像宗内弟子一般,唤我师叔。”
师什么叔?
谢无恙见小姑娘皱起包子脸,有些纠结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可以叫你名字吗?”糜月一派天真,“娘亲说过,称呼有很多个,但名字只有一个,我想叫名字。”
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也可,”谢无恙并不在乎这些,“我姓谢,字无恙。”
糜月歪头:“你刚才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
“嗯。”
谢无恙应声,下一刻,便见小姑娘把喝光的汤碗,推回到他面前,理直气壮:“那把刚才那个汤……再给我盛一碗,我够不着。”
糜月用最奶的语气,说出最颐指气使的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