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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隐剑宗的地盘上动手。
赵宗主黑着脸坐回座位,仰头喝酒,不再吭声。
听见那女子有些相熟的声音,糜月确认了,是副宫主薛紫烟。
在十二副宫主里面,只有她的身形和自己最为相似。
糜月看着薛紫烟没骨头似地往椅背上一靠,翘着兰花指轻扶额头,旁边还有副宫主们在帮她扇扇子,撑凉伞,看得她嘴角抽搐。
不是,她平时真的有这么做作吗?
听她方才的话,糜月有些明白薛紫烟为何会假冒自己前来,原来竟是隐剑宗主动给他们发了请帖。
敌宗发来请帖,她身为宫主若不去,便是露了怯,可偏偏她人又不在,便用了这么个冒险的法子……
这怕是副宫主们共同想出来的主意。
在看见副宫主们的第一眼,糜月就十分羞耻地捂住了自己的包子脸,一度都想钻到桌子下面把自己藏起来。
“怎么了?”谢无恙发现她的异样,低声询问。
“没事……荔枝吃多了,有点撑。”
糜月有气无力地闷声道,她把月饼放在桌案上,压低脑袋,试图把脸躲在月饼后面。
她今天就该在屋里睡懒觉,瞎凑什么热闹啊。
“……”
谢无恙将剩下的几颗荔枝拿到月饼跟前,月饼闻见香气,低头狂吃起来。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沉郁之色。
烬花宫竟然能使出找人假扮宫主的馊主意。
看来,她是真的失踪了……
烬花宫的座位恰好就在谢无恙的对面,廖红叶站在“糜月”的身后,看到对面的“小糜月”,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握着扇柄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糜月”的目光在扫过那小姑娘时,亦是明显顿了片刻,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没有暴露太多。
糜月自闭了一会儿,觉得此举就像个自欺欺人的鸵鸟。
算了,事已至此,她变成小孩的事是瞒不住他们了,索性坐直了身子,任由她们打量。
此次铸剑大会,其他宗门都是只有掌门、长老们前来,或者带着得力的亲传弟子们过来开眼界,就只有烬花宫浩浩汤汤地带了数百个弟子过来。
乍一看,还真的像来闹事的。
隐剑宗没有准备那么多座位,这些烬花宫弟子如今站在稍远些的地方,和隐剑宗的弟子们站在一块。
隐剑宗弟子们原本正襟危站,正等着掌门宣布铸剑大会开始,没想到来了这么一群不速之客。
烬花宫女子们腰背挺直,安静地站成一长排,一阵阵花香似的脂粉气顺着风飘过来,勾得隐剑宗弟子们心旌神摇。
“真稀奇,这些烬花宫的人当真不是来闹事的?”
“她们身上擦了什么,好香啊。”
“屏住呼吸,别闻,有毒!”
“胡说,哪里有毒了。”
“会乱道心!”
程令飞也在低声同夏沥说话:“那女子就是烬花宫主?小不点的娘亲?看着挺年轻的,可惜怎么戴着面纱,看不见脸啊……”
他早在琼山时,就听店小二吹嘘过,烬花宫主样貌有多么人间绝色,今日好不容易得见,可惜却看不见真容。
“嘶——师姐,你踩我干什么?”
程令飞忽然感觉脚背上一阵剧痛,当下嗷了一嗓子,弯腰揉着左脚,变成了金鸡独立。
夏沥懒懒开口:“哦,刚刚有只苍蝇,太吵了。”
“那你告诉我一声啊,我的脚趾……”
“大会要开始了,别分心。”
夏沥打断他,果然她一说完,纪通便宣布铸剑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