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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钉钉,不容改变。
此事终是瞒不了多久,明熙既然都开口问了,他便如实回她,索性让明熙知晓了这门婚事,免得来日再要费神找个由头跟明熙提及此事。
楚明熙面如死灰,唇色泛白无半点血色,几乎和个死人无异。
几番挣扎,她终是问出了口:“她是你的太子妃,那我呢,我又是什么?”
她喉咙发紧,哽咽了一下,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玘哥哥,我在你眼里,究竟又算是什么人呢?”
过去的那三年,她以为的相濡以沫,到底算是什么啊?
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石竹和忍冬早在容玘刚进屋那会儿就退下了,守在屋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明熙,你这是在怨我,怨我给了旁人太子妃之位么?”
容玘紧抿着唇,眼眸微敛,往日的温润模样悉数不见,“你究竟在乎的是太子妃这个名分,还是什么?”
楚明熙目光怔怔地望着容玘,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至极。
她一路陪着他来了京城;
她顶着烈日去寺庙为他祈福;
她拼命地想要学会宫里的规矩,怕自己学不会规矩损了他的颜面,更怕他因此与她生了嫌隙;
她夜夜忧心,一心想赶在寿宴前缝制出药枕送给太后,以治好太后的失眠之症,结果他却撇下她独自一人进宫赴宴。
先前她做的种种,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她将亲眼看着他娶堂姐为妻,她这个陪了他三年的妻子,还得多亏皇后心善求了皇上,才让她得了一个良娣的身份,而他却暗示她一心只惦记着太子妃之位。
如今回过头来看,从前的一切只让她觉得可笑又可悲。
一个区区良娣做的药枕罢了,太后不稀罕,容玘更不会稀罕!
“容玘,连你也认为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