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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南知道白姝的病根,听说那是因为小时候下水救高瑾在水中待久了寒气入体导致的。
跟着她走进内室,“你们夫人呢?”
“夫人去永安侯府了,昨日有人来信永安侯府老夫人去世了。”
齐南点点头,走到白姝床前,见她颧骨潮红嘴唇发白,表情难受的样子,伸手将她额上已经变热的帕子取下来重新浸湿冷水后又放在她头上。
“齐大人,麻烦您照顾一下小姐,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齐南点头,“去吧。”
“为了区区一个高瑾,值得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齐南目光复杂地盯着她,抬手理了理她被汗水打湿黏在鬓边的发丝。
“子言..哥哥。”
突然,白姝声音微弱地呢喃了一声。
齐南的手顿了一下,她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上。
“子言哥哥?”
昏睡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朦胧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丝笑容,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齐南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滚烫炽热,看着白姝迷蒙的神情,他轻声道:“我不是高瑾。”想要将手挣脱却被握的更紧了。
“子言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白姝的表情突然变得委屈,“我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你了。”
她将齐南的手贴到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子言哥哥真的这么讨厌姝儿吗?”
她的泪从眼角滑落,沾湿了齐南的手,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似被那炽热的泪烫到一般。
见他不说话,白姝突然起身一下子靠进他怀中,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异常的体温让齐南觉得自己似被一团火包围。
“求你不要讨厌姝儿好不好,姝儿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子言哥哥说过的,说要一辈子照顾我的。”
少女的声音低哑哽咽又充满了痛苦,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她呼出的气息几乎灼痛了他的脖颈。
齐南一动不动,半晌,抬起手似要推开少女,右手在半空顿了许久却又缓缓抚摸上了少女的乌发,声音低哑温柔,“我不讨厌姝儿。”
怀中的少女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混乱的思绪中,根本听不见齐南说了什么,只喃喃着,“我们说过的,子言哥哥不能忘记。”“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会努力治好自己的病...”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你不喜欢我,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都是我一厢情愿....”
她哭得厉害,齐南担心她情绪激动又会昏过去,只能紧紧抱着她口中不断地安慰,喜儿端着药走进来的时候见到这一幕,又听小姐一直叫着高瑾的名字,眼圈又红了。
又过了很久,白姝终于安静下来。
“给你们小姐擦擦脸。”
齐南的脸色很不好看,丢下这句话便起身走了出去。
东平侯府与相府的距离并不远,从相府出来往南边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随从文竹看着自己大人脸色阴沉地从相府出来后一言不发,只顾往前走不知要去哪里。
街道上的行人很多,穿梭叫卖的小贩,奔跑嬉闹的孩童,文竹才扶起一个绊倒在地的孩子,一抬头就不见了齐南。
“公子!公子!”他脸色着急地在人群中寻找,在瞧见远处的齐南时终于松了口气,就在他跑向齐南的时候忽见转弯处冲出来一匹马,马背上的是个表情桀骜肆意的年轻人,估摸着是谁家的小少爷。
“闪开!都给我闪开!”那年轻人嚣张大笑着,道上的行人慌乱地散开,原本神思不属的齐南北骏马的嘶鸣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