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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这平静又冷漠的表情和话语,这说明她现在将他当做了屠宏逸而不是池忘壑。
“我来到山脚的时候,师叔刚走。于是我就上来了。”屠宏逸走进她,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又得寸进尺地踏出第二步。
然而在他尝试踏出第三步的时候,却被扑面而来的寒意和悬在脖颈处的尖锐冰锥止住。
“早知道就该穿那白月银云纹长衫的。”屠宏逸丝毫不在乎自己脖颈处附着着灵力的冰锥。
那随时能够取他性命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眼前的女人重要。
他的手抚上了那些冰锥,骨节分明的手被冰锥上锐利疯狂的灵气割伤,那怕见了骨也不见他放手。
“师傅别生徒儿的气了,徒儿下次见你的时候再也不穿这件火云袍就是了。”
她还以为自己真就分不清屠宏逸和池忘壑啊?
池上澈心中虽嗤之以鼻,但面上却还是那副清冷决绝的模样。她看着眼前丝毫不掩饰眼中疯狂的屠宏逸,只觉得现在这个结果对于屠宏逸来说说不准是件好事呢。
当年收下她成为代理掌门,意外的收下了这个徒弟。
她当然知道他是魔尊夺的舍,但那又怎么样呢?先不说就算他未夺舍之前的修为就差她一截,就单是这剑尊峰的禁制足够压制着他,而她还在和他定的灵契里加了他永远的无法伤害到她这一条。
她有持无恐。
更何况,在当时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池上澈看着她面前的男人,思考着要抓他来当什么乐子,正思考着就看到他踩着她灵力凝出的寒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他不顾他身上被灵力划出的伤口,只一步接着一步到她面前。
屠宏逸跪在她脚边,不断溢出猩红血丝的伤口是丝毫不顾,他带着眷恋缱绻的表情,眼中的爱意就像是化不开的墨,最后凝结成厚实的一团,腌脏的让人生厌。
他几乎以一种匍匐的姿态跪在她的脚边,他想要出触碰她,他是期待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却又担心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于是最后还是将手贴在了她所坐的矮凳凳腿上。
“师傅,听说你要收徒了,是真的吗?”
“是。”
在池上澈说出这句话时,剑尊峰的风雪兀地涌入殿中,屠宏逸杀意显现但之后他又安抚下自己,目光中痴狂与爱意不减,不过不同的是,和刚刚相比多了一丝癫狂的毁灭意味。
池上澈明知故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来问下我是不是会多个师弟或者师妹。”
他不再靠着矮凳,眼中癫狂的毁灭意味也逐渐褪去,恢复理智之后,他换上池忘壑的笑容——那是一个温柔又清爽的笑容,眼中浓厚如墨的爱意也尽数褪去,连带着眸色都清浅了几分。
“我会很欢迎这位师弟或师妹的。”
我会让他/她的尸首,分离在这剑尊峰的万步天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