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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具体是什么时候。
他对她发怒,只有那么一次。
他缓缓道:“我想起了……母后。”
宋秋瑟:“敏皇后吗?”
李曜嗯了一声。
宋秋瑟觉得自己冒犯了,她道:“对不起,我不问了。”
李曜既然能说出口,便是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些事。
他说下去:“我曾亲眼见到母亲像你一样,浑身布满了血红的伤痕。”
宋秋瑟心中惊骇:“你……你到底见过多少次?”
李曜沉声道:“很多次。”
第一次时,是无意中撞见,不怪他乱跑,那两个人就在大殿中央,在碧绿的青砖上痴缠。
父皇在肆虐。
母后在哭。
他对上了母亲的眼睛,从那里头看到了名为痛苦的情绪,还有难堪。
可父皇却不知为何,异常兴奋陶醉。
母后挣扎着让他停下,裹好衣裳,命人将年纪还小的他带下去看管好。
可他父皇却不知是个什么癖,仿佛染上瘾了一般,时常把他叫过去,把他藏在帘子后头,让他亲眼着看自己的母亲失态失仪,然后在结束之后,又将他拉出来,领到母后面前,欣赏母后崩溃大哭的模样。
他不懂事时,曾稚气地问:“父皇,为什么要那样做,母后很疼很难过。”
父皇告诉他:“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以后曜儿娶了妻子,也会这般。”
母后当着父皇的面不敢反驳,背地里,却会抱着他,悄悄讲:“不要听你父皇乱说,那是错的,女孩要细心呵护,将来你有了妻子,不要让她疼。”
李曜攥着扶手,渐渐用力,十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他道:“我们父子俩都是她的噩梦,她一生饱受折磨,到了地下才终得安宁。”
宋秋瑟意识到,他应该也被噩梦困了许久。
就如同当年的自己。
宋秋瑟不问了,她安静的抄经,直到日头偏西,手腕又酸又痛,她才抄完一半。
撷英宫来人问了两回,看来是贤妃有些坐不住了。
李曜看到她揉手腕,终于决定放过她。
“你走吧。”他说。
宋秋瑟立刻搁下笔,站起身。
腿脚有些发麻,但她忍耐的很好,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她转身往门外走去,都跨出门槛了,却没控制住,回头看了一眼。
暮色四合,他坐在屋里,四周黑黢黢的,看不清面容。
傍晚天边的霞很美。
宋秋瑟一身单薄,走出了东宫。
李曜起身,收拾了案几上的经文。
她的字还是很差劲,多少年了,也没用心练过,开头还勉强能看,写得久了,就成了软趴趴的虾,筋骨也塌了,歪歪扭扭。
怪可爱的。
他将经文压在了镇纸下。
女官进门想要点灯。
李曜摆手:“出去吧,不用伺候。”
女官又躬身退了出去,全程不发一言。
上次那个多言的女官已经派去扫地擦灯了,太子殿下简直恨不得整个东宫里全是哑巴。
潜龙卫的属下一身劲衣来到门外,回禀道:“殿下,皇上传经明日启程,去行宫住一阵子。”
李曜点头:“皇上一走,宫里就该生事了。”
潜龙卫又道:“皇上今夜去了王贵妃宫中。”
李曜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潜龙卫还有事要禀:“撷英宫今日把人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估计是有所警醒了。”
李曜道:“不打紧,继续盯着。”
属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