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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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郎君此刻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好似柳承谙身上有什么脏东西,看一眼便会染黑自己。
可场上唯二知道内情的并不会这么想。
赵丹灵虽然不了解为何文章会有重复,可他知晓柳承谙并非买文冒名顶替之人。
段祭酒亦然,别人不了解,她可是见过柳承谙诗词的。
这孩子的文字有着天生天养的灵性,像是山野之初日,波涛上夕阳般自然而然而又气势磅礴,这颗璞玉未经雕琢就已经初见光华,不然她也动不了让柳承谙入太学的心。
可眼下的情景却让她辩驳不了一字一句。
拨开一层谎言,人们往往认为下面藏着的必定是真实,她们仔细推理过,思考过,然后罪名成立,甚至不需要被审判者的辩白。只因她们占有多数,只因她们位高权重,所以她们坚信着的,必定会成为事实。
柳承谙毫不意外,世上庸人攘攘,人云亦云才是大多数,前世他化名清风,所作诗词也曾被人奉为圭臬,可还是这些人,会在府衙抓捕他时从巷头骂到巷尾,无论他如何哀求,无论他怎么辩驳。
哪怕他无罪,但他一定有罪,且罄竹难书。
“竟是巧合,只因为两个蠢人干了蠢事,竟然扰了赵贵君的宴席。”楚贵君拉起赵丹灵的手,说:“虽然还未过门,但我也算是你皇姐夫了,家中人好心办了坏事,我无地自容,待我回家去清了家法惩治了这两个蠢人,再来向你赔罪。”
赵丹灵还念着柳承谙的声誉,连连说:“不是的,柳郎君他…”
“至于这个沈柳郎君,今日你是主家,要怎么惩治当然你说的算。”楚贵君说完,终于轻飘飘看了柳承谙一眼,只是在他的面容一扫而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只一眼,柳承谙便知晓,除去在场三位演戏的,还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清白。只是楚贵君他不在乎,或者说在乎但比不上楚家颜面重要。
赵丹灵喃喃:“怎么能这样。”
一切盖棺定论。
今日之后,他柳承谙便是过街老鼠,两世的期盼,一生的抱负,与妻主并肩而行的愿望,灰飞烟灭。剩下只有被困在一方庭院,日夜期盼着永不可及的念想,活着如同行尸走肉的自己。
无人理会处,柳承谙站起身,一步跨出迈进厅堂中央,众目之下。
“楚贵君,赵贵君,段祭酒容禀,妾虽出身平平,但读的是圣贤书吃的是公道米,我无错,便不认!”柳承谙环视四周,一字一句说。
只不过言语冲突,楚蔓婉竟然要将自己毁掉,而这些人,这些权贵之人,只会以他的血肉取乐,用他的苦难做茶点。妻主费尽人脉,怎么能是这样的收场,他怎么能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那样的日子,他前世还没有过够吗?
他声嘶力竭:“我,柳承谙,无错!”
“你说你无错,可铁证如山,难道要将那卖文的贫困学子捉来当面对质你才肯罢休吗?谎话连篇,执迷不悟!你休要再言!”
柳承谙看着这位义愤填膺之士,她甚至不是当事者的任意一个,只是一个看客,可看自己的眼神仿佛与他有深仇大恨。
不理会这污糟之众,柳承谙只对着上首三人说:“人证可以被篡改,物证可以被仿造,我有一法,可证明我的清白。”
赵丹灵忙道:“什么方法?”
柳承谙拿起桌上酒壶,以指为笔,以酒为墨。
一柱香,众人冷眼相看。
两柱香,偶有人上前围观,便立住不动。
一刻钟,围观者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人议论,生怕惊扰柳承谙让他断了思绪。
两刻钟过去,柳承谙终于停手,汗水滴在未能干透的字体上,将其晕成一片,引得众人惊呼,似乎这小小的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