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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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的噩梦?见她做起笑颜也只当她故作坚强,止不住又气又怒:“就该把曲玉衡那混蛋也扔水里去!”
寿宁长公主见曲瑶镜张嘴欲言,眉一挑:“不许再替他说话,你多说一句,他便再多跪一日,满满你要明白,你是自幼离京但他不是,旁人认不得你,但认得他,若他寸步不离陪着,那几个不长眼的岂敢动你一根指头?便是他不得不走,就不能留个人手看护着你?他二十了,不是十二,早年恍惚不成器,我也不曾怪过他,可这么多年了,他竟还如此混沌!”
曲瑶镜有些讪讪,抿着嘴没敢再开口,当年,因她对男子厌恐的病症,爹娘不得不带着她远京四处寻访名医,彼时也并非不想带着兄长一块儿走,可他是孙辈长子,又需得在国子监读书,无奈只能将兄长留在京城,兴许是缺少爹娘管教的缘故,兄长很是纨绔过一阵,后来开始跟着祖父习武,才渐渐收敛,但在母亲眼里,他仍旧算不上光风霁月的郎君。
但曲瑶镜私心里仍不觉得错在曲玉衡,她还记得,来请曲韵浓说话的侍女,衣裳的纹样虽不起眼,却也是宫里特供的,李家姑娘哪里能将宫里人使唤动?且那李家姑娘口口声声说她与公主争夺,她一个十年不曾回京的,回京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家兄长都没见过几回,如何相识公主的心上人?
这其中若无曲韵浓作梗她曲瑶镜三个字倒着写。
可偏这些只她个人猜测,又无证据,自然也不好明说,只能暂且委屈曲玉衡背这口黑锅了。
曲瑶镜边想着边摸了摸后脑,那里肿了个大包,还隐隐作痛,许是落水时磕碰所致。
寿宁长公主抚着她明显清减不少的脸,心疼道:“母亲思来想去,除了怨你兄长不称职之外,也是你身边人手不够,便做主替你从宫里选了两个调.教好的宫女,等教会府上的规矩,便给你送来。”
曲瑶镜对此并无异议,逢春和觉夏自幼跟着她,虽然忠心,但到底不曾在京中久居,不论人事,都不甚了解,主仆一行人都两眼摸瞎,添两个明事的也好。
她垂着头,寿宁长公主便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脑后的肿包,眼露心疼,有些忧心忡忡道:“太医说你这回撞得不轻,若颅内有淤血,则后患无穷,你现下可还难受?不如请太医再来瞧瞧?”
曲瑶镜微摇着头拒绝了,她倒不觉得难受,只脑袋还疼得有些发昏。
现下还住在齐国公府,她也不想劳师动众,若此时拿牌子请太医,难免会惊动各房主子,到时又是一番忙乱。
寿宁长公主明白曲瑶镜的顾虑,因而才替她觉得委屈。
明明受罪吃苦的是她的满满,却还要顾及旁人。
寿宁长公主越想越气,心底恨意蜿蜒丛生,之前担忧曲瑶镜的病情一直抽不开身,现下曲瑶镜醒来,她也能腾出空来,好好跟她们算算这笔账。
再三确定曲瑶镜并无大碍,寿宁长公主才未再坚持请太医。
这两日寿宁长公主衣不解带守在清规院,如今曲瑶镜清醒,心里揪紧的绳终于松泛,整个人疲惫不堪,也不想妨碍她歇息,便再多留。
“现下才刚敲过子时的梆子,你院里小厨房煨着些清粥小菜,若是饿便让她们取来,我已经让人拿牌子在太医署侯着了,明日一早再请女医来给你瞧瞧。”
叮嘱两个丫头照看好曲瑶镜,寿宁长公主才起身准备离开。
曲瑶镜乖乖卧在榻上,任由寿宁长公主掖被角,水润润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您明日还来吗?”
寿宁长公主觉得曲瑶镜今日格外依赖她,不由得有些好笑,但仍顺着话道:
“来,日日都来。”
曲瑶镜弯弯眼朝她笑,眸中清澈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