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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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挑了两个新侍,一来是替曲瑶镜着想,二来更是明晃晃的敲打。
若不是看在觉夏和逢春自幼陪曲瑶镜长大的份上,恐怕事发当时寿宁长公主便将两人发落了。
觉夏摩挲着衣角脸色发白,在曲瑶镜跟前屈膝跪下,仰脸看她时已是泪流满面:“求郡主责罚!”
她跪得突然,曲瑶镜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边伸手去拉她边说:“是旁人恶意挑衅,与你何干?快些起来吧。”
觉夏摇着头不肯起,泣不成声道:“是奴婢失职,若能反应再快些,您也不至于此。”
曲瑶镜浑身无力,实在拉不动她,叹了口气道:“起来吧,别跪了,我知你们在担忧什么,莫怕,你们自幼陪我长大,在我心里,早于一般姐妹无二,如此情分,谁能越得过你们去?”
觉夏头都抬不起,带着哭腔道:“奴婢们辜负了长公主和郡主的信任,心里实在是愧怍难安。”
“也并非尽是你们之过,”曲瑶镜想到了曲韵浓,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觉夏吸吸鼻子站起身,绞来帕子,伺候曲瑶镜净脸,看着她脑后的肿包,颇有些后怕道:“等奴婢们察觉不对从里间出来,您已经被推下水了,若非恰好太子殿下也在河边观赛,恐怕……”
逢春和觉夏都不会水,即便反应过来也未必能及时将曲瑶镜救起,也幸好救她的人是太子,是她正儿八经的亲表哥,若换做旁人,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
曲瑶镜颔首道:“回头是得好生向他道声谢。”
她随寿宁长公主夫妇一走十年,对这位太子表哥也只留有个体弱多病的印象。
只听传闻,太子景曜生得玉质金相,素有白壁美名,是人人称道的如玉君子。
当今帝后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景曜身为东宫嫡子更是得益,出生后便被册为太子,他自幼聪敏好学,行止有度,如圭如璋,又心慈仁善,深得圣心,如今已二十有五,颇有仁君之风。
若要细论,她这位太子表哥,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燕国上下,除圣人之外,何人比得过他位高权重?
一瞬间,曲瑶镜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她一把抓住觉夏的手,拧眉压低声问:“你可还记得太子殿下生何模样?”
她一双手寒凉如冰,惊得觉夏直激灵。
看着曲瑶镜那双亮得吓人的眼,觉夏有些惴惴不安,只好硬着头皮回忆那位太子殿下。
“奴婢并不敢直视贵人,只记得殿下神采英拔,温润谦和,不语也带三分笑,只可惜眉目间难掩病弱,不过到底是太子,便是站在那就足够令人望而生畏。”
犹记得那几位在郡主跟前嚣张跋扈的贵女,一瞧见太子个个都噤若寒蝉。
现下回想起来,那位太子殿下,真真是觉夏从未见过的龙章凤姿,清傲绝然,仿佛九天上的仙人降落凡尘,高不可攀。
“听说太子殿下身子骨也不甚康健,将您送回来不久,东宫那边便也请了太医,虽未传出的风声,但这几日殿下也都未上早朝,”觉夏想了想,有些羞惭道。
听着觉夏磕磕绊绊的形容,曲瑶镜脑中也渐渐勾勒出一个身怀神仙玉骨,却又如琉璃般易碎的轮廓。
她对落水后的事并非全无记忆,昏过去前,朦胧中曾瞧见有人飞快朝她游来,河水模糊了他的相貌,只记得一抹深沉的白,但也能借此以及觉夏的描述推测出,他与梦中那阴翳嗜杀之人截然不同。
曲瑶镜不由得回想起落水前发生的事,李家那姑娘自称随公主一道来看她,想来正中那众星拱月的便是某位公主。
既然牵扯公主,太子会冒险亲自救她,倒也不那么奇怪了。
见曲瑶镜陷入深思,觉夏便回身在鎏金四脚铜香炉里添了什么东西,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