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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她着相了,被梦中的曲瑶镜影响,执着于自己活着,替母亲兄长报仇,以至于本末倒置,忘了现今母亲兄长尚在人世,谁人敢欺她?
不管是惠娘背后之人的算计,还是与梦中那男子的渊源,都是从她回京伊始,便是她不找,没多久那人也自会找上门来,就像逢春所言,只要母亲兄长犹在,任是那人有翻天之能,也欺不到她头上来。
曲瑶镜豁然开朗,笼罩在她头顶的阴云被驱散,连笑容也重拾明媚,提着裙摆围着书案翩翩转圈:“逢春当真是聪慧,替本郡主解决了大难题,本郡主重重有赏!”
逢春被她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一头雾水,但见曲瑶镜能高兴起来,这两日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无奈地摇摇头:“郡主都快及笄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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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端阳节当日宫中设宴,龙舟赛便定在五月初四。
一大早,寿宁长公主就进宫去了,留待曲瑶镜几个吃过早膳后,由几个郎君护送着,慢悠悠地乘轿往护城河去。
轿内正中摆了张矮几,曲瑶镜和曲韵浓隔着矮几一左一右坐着,泾渭分明,曲知意则兴冲冲地凑在曲瑶镜身侧,细声细气地跟她介绍着偌大的京城。
曲瑶镜听着听着,没忍住,仗着自己戴有幂蓠,伸出一截葱白的细指,悄悄挑起车帘往外看。
上京到底是都城,天子脚下,居民安乐繁盛非常。
坊市间,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垂髫幼童追逐嬉闹,男女游人如织络绎不绝,放眼望去,虽不比扬州“雄富冠天下”,却极有烟火气。
曲瑶镜看得眼花缭乱,鼻间被各式点心的香气萦绕,勾起了她腹中的馋虫,直到车架缓缓行远,那道香甜的气息也渐远,终是没忍住频频回头。
她身畔的曲知意也巴巴望着,眼睛都直了,她咽咽口水嘀咕道:“这家的点心可好吃了,可惜大伯母管得严,偶尔也只得大哥哥下值时凑巧赶上他家尚未售罄,我们才能尝一回鲜。”
曲玉衡正和大房的嫡子曲明寰说着话,不经意回头,便看见曲瑶镜和曲知意姐妹俩一同扒着窗门,对着一家生意很是火热的糕点铺子望眼欲穿。
曲明寰见他突然止住话笑起来,不由得莫名,下意识随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本应垂下的窗帘被撩起,探出两个簪了珠翠的脑袋,曲瑶镜戴着幂蓠他看不清,却能看见几乎垂涎三尺的曲知意,他也忍不住抿嘴闷笑了两声。
曲明寰早年并不在京,而是远在苏州外祖家,对大房和二房之间的恩怨虽然知晓,却也不深,否则也无法与曲玉衡这般随性相处。
犹记得二房回京之初,母亲徐氏便对他耳提面命,说三妹妹曲瑶镜是个一戳就破的纸糊灯笼,让他离远些,没得惹一身腥。
实际上他也没甚机会见她,祖母待她如珍如宝,二房算得上是男子禁地,就连她偶来请安的红山居也特意拉了围屏。
满打满算,今日竟是他们堂兄妹间头回离得如此近,他原还忌讳,却没想到母亲口中的“纸糊灯笼”,竟是这样个得趣又讨喜的性子,难怪曲知意爱往她跟前凑。
只可惜这痼疾缠身,日后怕是难说亲了。
曲玉衡看了眼铺门前的长队,招来随从耳语了几句,随后才笑着看向曲瑶镜:“几位妹妹可要尝尝李记的乳山酥酪?”
曲明寰压下心中所思,颔首道:“李记的点心一绝,糖酪樱桃也不错。”
曲韵浓也知自己不讨曲瑶镜喜,自初时凑上来说了两句话后,便靠着车壁闭眼假寐,现下突闻曲玉衡的话,即便心知他问的不会是自己,但因着曲明寰也开了口,仍是下意识睁开眼。
果然,曲玉衡正眉眼含笑地望着曲瑶镜,眼底是少见的纵容,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就连一向对她这个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