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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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地传下去。

“掌柜的有时脾气有些古怪，我们只停留片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顾知时低声说道，虽然极力遮掩自己的不放心，但还是让李长恩听出了-二。“相公放心，不会有事的。”李长恩抬头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山阳掌柜，对两人的关系多有猜测。

原以为顾知时能够轻轻松松从山阳掌柜那里讨来一杯热茶，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亲热才对，但是如今听着顾知时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并非这样。

顾知时似乎并不愿意让自己同这位掌柜过多接触。

李长恩脑海中各种想法滑过，三人已经走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前面。

这小楼虽然在闹市之中，但此时却黑着灯，来来往往的人似乎也已经习惯，并未驻足。

山阳掌柜在小楼前看了片刻，率先推开了小楼的门。

“进来吧，这虽然是我的地盘，但我又不打算做什么。”山阳掌柜点燃煤油灯，看顾知时和李长恩仍旧站在门口，开口催促。

“以往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如今主动邀请你进来，你倒是想得多。”山阳掌柜似乎是随口调侃，拿着煤油灯向楼上走。“相公儿时同掌柜的很熟?”李长恩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同顾知时咬耳朵。

“掌柜的曾养过我一些时日，教会了我一些东西。”顾知时同样压低声音，不愿引起前往山阳的注意。“这小楼许久不来，到底有些荒凉，便凑合在这里谈话吧。”山阳掌柜随意推开一间房门，拍拍手，招呼两人进来坐。"小姑娘想不想喝我亲手泡的茶?"李长恩刚刚在桌边坐定，便听到山阳掌柜如此发问。

若说不想，那是骗人的，多少达官贵人捧着钱来寻山阳，只是想要一品山阳的茶艺。

如今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李长恩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看李长恩纠结的模样，山阳掌柜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看见了吗?还不快去备水，将老夫这么多年珍藏的茶叶都拿来，晚辈想品茶，我这个长辈自然要给面子。”山阳掌柜毫不客气地指挥顾知时干活。顾知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按照山阳掌柜的话去准备。

“掌柜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察觉到山阳掌柜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李长恩索性也不再躲避，而是直接询问。

“既然你说话直接，我也不再遮掩。”山阳掌柜收敛自己的笑容，手指在桌案上无意识画圈圈。

“你是那小子亲自请旨求来的，我身为长辈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们夫妻能够和和美美才好。”

“我同相公夫妻一体，自然是盼着越来越好的。”李长恩摸不清山阳掌柜路数，只捡好听话去说。

"你无需用这些话来搪塞我，顾知时那小子我知道，认定了一个人之后，很难再改。"

“当初我对他说若是进宫，便不要来找我，只当不认识我这个人，也不许对旁人提起我。那小子不安生，入宫的马车上，都差点从马车上跳下来。”

“还好周围的侍卫耳聪目明，没有让他一个刚刚五六岁的娃娃胡闹，那么小的孩子，若是只凭着自己从宫中的马车摔下来，即便不死，也要残废了。”

“我还记得我初见他时，不过就是个小不点，一个人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不管别人说什么,总是笑眯眯的，压根不会生气一样。”

“我起了逗弄孩子的心思，同他多说了两句话，他便眼巴巴地缠上了我，甚至想要跟着我回家，给我做儿子。”

“我当时年轻，哪里会养孩子，不过是看他实在可怜，教了他几句，他看我便像是救命恩人一般，什么都愿意听我的。”

山阳掌柜说话的语调慢悠悠的，一边说一边回忆，时不时还用手比划着当初顾知时的身高动作，看起来完全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