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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气势,一眼便叫人难以忘怀。
她倒没别的心思,此刻仍旧觉得陌生,甚至对他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心里头都有些躲躲闪闪的。
可是平心而论,她现在感激已经淹没了一切。
时烟萝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女礼道:“陈公子,我看你也受伤了,不如让我来给你号一号脉象吧?”
陈兴眼眸微亮,含笑看着她说:“那……便有劳郡主了。”
……
夜幕下的永州边境,天空上遥遥挂着轮寒月,泛冷的光辉笼罩着,将一望无际的枯草地照得愈发惨白。
方才还气势汹汹,率军攻打永州的王逊,此刻正如丧家之犬一般,丢盔卸甲,不要命般逃窜着。
他头也不敢回,嘴里不断哈出白气,双目因剧烈奔跑而赤红着,显然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王逊不明白,那些本来襄助他的苗人,为何突然撤退,丢下他和手底下的将士,苦苦抵挡了一阵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一如几年前在战场狭路相逢,他还想取走时剑的性命,可这回却差点被他削去头颅!
成王败寇,王逊再不甘也得认下,可他偏不肯认输,他宝刀未老,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可手下的将士却忽然死的死,疯的疯,像是被苗人下蛊。
什么人,竟然同时能给近万人的军队下蛊,而且如此不动声色,毫无征兆,犹如瘟疫般,却独独留下他一人。
王逊觉得,那人如同鬼魅,正在暗处打量他,戏耍他,要他处于极度恐慌之中。
他做到了。
脚下一个踉跄,王逊忽而跌了一跤,当他颤颤巍巍抬起头时,忽然发现前方视野内,多了两个人影。
为首的那位是个紫袍少年,行走间衣袂翩跹,身姿如松,仪态濯如春月柳,气质温和沉静得犹如贵公子,他后方那位蓝衣少年颔首低眉,只冷冷扫过来。
江火在王逊身前驻足,未启唇,笑先至,银饰铃铛响声伴随,在风声里肃杀又悦耳。
许是武人机警,他迅速反应过来,抽出腰上的宝刀就要挥去,可不料四面忽而飞来几只蛊虫,扑在他的脸上脖颈间,咬破肌肤钻了进去。
“啊啊啊啊——!”
枯草地上,只剩下男人惨烈的声嘶力竭,他的皮肤迅速变成灰色,眼睛不断渗血,颤抖着倒在地上,不断挣扎求饶。
当他终于蹒跚地爬行至江火面前,伸手想要触碰他的皂靴,却不料反被那温润的少年轻轻踢开。
“真脏。”
江火笑意盈盈说,一缕月光拢住他带笑的眉眼,将病气都照得动人心魄。
“那么现在就说说,你是怎么和北疆人联络上的?”
“我的耐心不好,你可得小心些。”
王逊瞎了眼,听见那人低声道,他浑身觳觫着,只觉得这嗓音蓦地叫人心寒。
可语气却实在柔情似水,全然不似话语里的沉鸷骇厉。
透着阴冷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