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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向来心善、乐于助人,但这次她帮助的对象——
康和县主,名不见经传,却是容津岸空虚寂寞了五年,才找到的红颜知己!
容津岸找一个年轻十二岁的红颜知己也就罢了,男人的劣根性、永远喜欢二八芳龄的姑娘,但他竟然还专找跟叶采薇长得像的,这是明里暗里,把她家姑娘当成什么了?
要不是看在绩溪时容津岸出面救了自己一命,见雁早就当面找他理论了!今天,佟归鹤又突然提起那一万两,见雁可就再也忍不住。
佟归鹤一听见雁的话,忍了一路的怒火也“噌”地一下烧了起来,无不激愤道:
“我看她穿金戴银,前呼后拥,招摇得很,根本不像囊中羞涩!”
一个尚算俊朗的青年,气得眼冒金星,鼻子都歪了:
“堂堂一个县主,怎么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情呢?先生你放心,这件事由我来出面,你就在客栈里等着,我一定要找她讨一个说法!”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佟归鹤!”叶采薇连忙叫住他。
上次在温泉别业,那钱妈妈说的话叶采薇还记得一清二楚。
康和县主的父亲因为犯错,在三皇子那里失了宠,一家人齐齐整整,即将被赶回西南边陲,转眼才大半个月过去,康和县主非但没走,反倒还比先前更要嚣张跋扈,其中根由,自然还是家势跃升。
京中风云变幻,苍狗白云之事,叶采薇自小屡见不鲜。
也正因如此,她才要更加谨慎,当即拿出了身为老师的严厉,教育佟归鹤要以秋闱为重,不可以分心,更不可以为了她而惹是生非。
而佟归鹤站直听训,嘴唇紧闭,青筋凸起,剧烈呼吸声,从他鼻腔中一上一下传出来,每一声都在昭彰着他的愤愤不服气。
“那天晚上的事,老师很感谢你,没有向其他人说过半句。”提起当日的东流她与叶琛在街市买面具被佟归鹤撞破一事,叶采薇顺势变得温柔起来。
这下,她身上那股因严厉的教诲和训诫而生的长辈之感,霎时便烟消云散。
佟归鹤到底是个初出茅庐的弱冠青年,眼见面前的老师温柔典雅,一双杏眼含着盈盈的关切与笑意,那些冲动之下的违逆之言,实在说不出口。
“先生放心,那晚的事,学生一定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佟归鹤信誓旦旦,早已忘记要去找康和县主一事。
话已至尽头,叶采薇多叮嘱几句,说起晚上她做东请大家吃饭之事,佟归鹤答应去通知余人,便各自散去。
整个下午,叶采薇带着问鹂和见雁,主仆三人在应天城中穿梭往来,所幸,并未与康和县主“狭路相逢”。
日落时,她们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客栈,上楼,路过佟归鹤房间所在的一层,叶采薇停下了脚步。
先前说好,今晚她做东请几个学生吃饭,也不知佟归鹤是否已联系好。
踌躇间,却听有脚步声,由下而上、蹒跚踉跄传来。
见雁好奇,先伸出头去探看,只见方才答应好了要安心温书的佟归鹤,竟然满身狼狈,正一瘸一拐上楼。
佟归鹤虽然五官与容津岸有几分相似,但他的皮肤不像容津岸那样极白,反而生得黑黄。这黑黄的皮肤上到处挂彩,青紫血红一片接着一片,他原本嫳屑飘逸的衫袍到处沾着尘土,头顶的发冠和青丝也乱作一团,无不触目惊心。
叶采薇蹙眉:“你……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可还要紧?”
佟归鹤听见声音,抬眼发现被老师看到自己这副披头跣足的难堪模样,骤然躲开视线,声如蚊蚋:
“方才在街上,有恶霸仗势欺凌弱小,学生实在看不过眼,便和那几个恶霸动了手。”
他当然不可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