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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给温谣写回信。
距离上次温谣寄信至东流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若是-再耽误,谣谣肯定会担心她。
至于上次,温谣在信中邀请她到京城过冬一事--叶采薇已经考虑清楚,在正式搬离东流之前,她倒是可以带叶琛北上一次。料想那时候容津岸还留在南方丁忧,她的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温谣和孟崛等人守口如瓶,容津岸便永远都不可能知晓叶琛的存在。书信完成时,刚好至日晡,容津岸却突然出现,先言明日按察使大人就会对那投毒案秘密升堂,然后话题一拐,说到这个时辰,此届秋闱的考生们正在贡院外,排队等待入院,如若她与她的几个学生有缘,这会儿过去,说不定能见上他们一面。
秋闱共有三场,每场持续三日,一连九天。每场的第一日,考生都会进入贡院,每人一间号房,吃住起居和第二日答题都在其中完成,直到第三日被放回。叶采薇将给温谣的书信封好,交给容津岸,同他一道离开。
各省的贡院,大多建立在省会城的东南角,纵然应天是座堪比京师的大城,贡院与府衙之间倒是距离不远,马车片刻便至。
隔了老远,那承载了多少考生兴衰荣辱的秋闱重地已映入眼帘。只见贡院外围惨白的院墙森然,漆黑冷酷的大门上方,悬挂着“贡院”二字大匾。数步开外,已然齐聚各色人等,有自南直隶各地赴考的考生及其亲属,还有围观热闹的应天百姓,神色不一。
贡院的大门只开一道小缝,外面摆一张长桌,桌前坐着的两位官差,是负责审核登记的,面容沉肃,语气平和;但就在他们身旁,还有几名差役负责对考生搜身问话,凶神恶煞,满口不耐烦。
每一个顺利通过门口的考生都只能从那道小缝里挤进去,若是偶有身广体胖者,则要狼狈挤出满头大汗,而饶是如此,那些排队等候入场的考生尽管神色凝重,眼底暗含的期待和雀跃,却是难以掩饰。
马车停靠的位置刚好,叶采薇撩起车帘,逐一扫视正在排队的考生,却不见任何一个她学生的踪影。大约是昨日发生的事实在蹊跷波折,他们早早入了场,手心专注考试。
昨日,在她走后,问鹂和见雁倒是把那些她重做的真题都分发给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消化吸收了多少。到底是亲自教了三年的学生,叶采薇在心头祈愿,希望他们不要受她的影响。
"嘉泰四十三年八月,京城秋闱,三场,三场叶先生次都没有来送过我。”马车上,容津岸与叶采薇相对而坐。侧帘已经被放下,
车外嚣杂喧喧,将他的话糅出了几,
分清冽。接近黄昏的光线,烘在男人俊朗无匹的面庞上,-半是无限的光明,一半却落入了深暗的阴影。"容大人,你是嘉泰四十一年八月到的京城,秋闱时已满两年,对京城到处熟悉,哪里需要送?“叶采薇冷笑。“只是可惜了,奚子瑜在贡院门口等了很久,一直留到最后,也不见你人影。‘
“奚子瑜为人光明磊落,从来不像某些人那样,只知道避嫌。
“瓜田李下,确实惹人非议。”
“是你从来也没有真正当回事过。"
但这件事的源头,其实跟容津岸并没有任何关系。当年,叶渚亭已经从礼部调任了都察院,与秋闱沾不上任何关系。而且在外人看来,叶采薇与容津岸是最不对付的两个人,谁又会联想到瓜田李下?真正的原因,则是在临近秋闱时,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而叶采薇却刚好发现了叶渚亭的惊天秘密。气闷,郁结,愤怒和怨恨交织,却难以向任何人吐露半分。
包括容津岸。
偏生叶渚亭在她发现秘密之前便已经离开京城公干,秋闱的九天,叶采薇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等到秋闱结束叶渚亭返回,发现了她的异常,百般追问,叶采薇也只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