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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勉强养到十八,给了一笔学费叫她自立门户,她从小就很能随遇而安。
就算她死了,有赔偿在,算还了父母的生养恩情,没人会为她伤心。
在哪儿都是过日子,还年轻几岁呢,只要在御茶房躺好,出了宫换个地儿继续躺,怎么也比上班的时候强。
因此,从一开始,她就很注意,没叫人发现自己跟原身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只是麻烦事儿在紫禁城这种地方,简直防不胜防。
她倒也不慌,在酒店行业干了四年,从大堂服务员干到前厅经理,她处理过的麻烦数不过来,习惯了。
就连穿越,都是在解决麻烦的时候,碰上俩喝多酒争女人的傻逼闹事。
女的脚踏两条船,被发现后莲花似的坐沙发上哭。
俩人高马大的汉子前一秒哥哥弟弟喊得亲热,下一秒就一个拿着男小三买的包要往壁炉里扔,一个知三当三拿着酒瓶子叫嚣扔一个试试。
包,扔了,酒瓶子,也砸了,偏特娘地没砸准。
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过去拦那扔包的呢?
呜呜实在是爱马仕稀有鳄鱼皮的金钱芳香味儿太浓了!
现在可好,爱马仕没保住,被砸进康熙朝,快叫人把天灵盖掀了,只能在心里喊哎呀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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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荷正在心里呜呜渣渣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巧雯和茹月瞬间站直了身板,脸色僵硬地福礼。
见到来人,茹月虚着声儿问:“李侍监,可是万,万岁爷要进茶?”
乾清宫大总管梁九功的干儿子李德全绷着脸点头。
“万岁爷想喝君山银针,赶紧的!”
巧雯飞快跑到柜子前,麻利地拿出茶叶来,嘴里不住应着。
“马上就好,我最擅泡南地茶,立刻就叫人呈上去。”
茹月则紧着往外走,口中也讨巧:“银针配咸口的饽饽最好,万岁爷没用晚膳,我这就去御膳房跟毛师傅说一声,叫他备着。”
李德全不管这些,扭身就走,干爹还等他再去趟毓庆宫瞧瞧太子呢。
先前龙抬头时候,太子和大阿哥跟随康熙去南苑赛马,守着诸多王公大臣,更擅文的太子略输了一筹。
比太子大两岁的大阿哥胤褆,回程路上得意地刺了太子胤礽几句。
才刚刚十一的太子格外要强,从回宫起就不得开颜,私下里顶着寒风拼了命的练马,上书房的课业都落下了些。
康熙本觉得太子争强好胜不是坏事,一时也没拦,想等太子冷静下来,再好好跟他分说。
本来康熙那日打算从南书房出去,就叫太子去弘德殿说话。
岂料太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前夜里偷偷饮了酒,耍了半宿酒疯,底下宫人怕被惩罚,给瞒下了。
翌日又去练马,酒劲未消,竟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
前朝后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早朝上御史就太子失德叽叽歪歪个没完,甚至还指责子之过乃父不教,是康熙这个汗阿玛教子无方。
康熙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有心训斥太子,但太子在毓庆宫跟天塌了一样不吃不喝,太皇太后吩咐孙儿暂时别训斥太子,怕孩子绷不住。
偏索额图这会子来充当亲姥爷,在御前口口声声都是大阿哥的错,替太子哭孩子没娘,气得康熙恨不能砍了这教唆兄弟阋墙的混账。
梁九功和李德全亲眼看着上好的白瓷茶盏碎片划过索中堂的额头,心下紧着弦儿,时刻打探着毓庆宫的消息。
生怕万岁爷随时会问起来,万一说不清楚,一顿板子估摸着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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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一走,巧雯就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