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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天花板，上边的顶灯轮廓他闭着眼都能想像出来结构，“是有点。”</br></br> 萩原研二平静道：“不止是有点吧。”</br></br> 松田阵平没回答。</br></br> 他的幼驯染也不多问，叹了口气。</br></br> 空气里沉默了半晌才有人低声说道：“我第一次意识到性命这么脆弱。”</br></br> 另一个人的声音很轻：“这是第二次了。”</br></br> 萩原研二知道幼驯染在说什么。松田阵平两次目睹影山步在他面前出事，第一次是因为救他，第二次则是亲眼目睹车祸的惊心动魄，那样的事故只存在生或死的可能性，在看到车底的幸存者之前几乎没有人敢放肆呼吸。</br></br> 他转移话题道：“那辆教官交给我们的马自达你还记得吧，它的前任主人是一名刑警，出车祸去世了。”</br></br> 松田阵平转过头看向萩原研二的方向，然后听到了后续：“那位刑警好像是在抓住嫌疑人之后，嫌疑人冲到马路上想要自杀，但是被刑警拉了回来，代价就是刑警替他被车撞了。”</br></br>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br></br> 松田阵平想了想，最后诚实地说道：“如果这只是个故事的话，我会骂这个嫌犯连累了刑警，也会认为刑警不值得用自己的命去换这样一条命。但是这是现实，所以我也不知道。可能要到了那一刻我才会明白自己到底会怎么做。”</br></br> 沙发上传来一道笑声。</br></br> “真是有你的风格的回答，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萩原研二悠悠地说道，“所以我才感慨，步酱会是个好警察呢。”</br></br> “那还用说。”沙发底下传来的声音毫不犹豫，带着一些理所应当。</br></br> 松田阵平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突然有点不善：“他该不会运气那么背，每次都遇到这种情况吧。”</br></br> “公安部……但愿不会吧。”萩原研二根据所知情报安慰道，“东大的职业组进去之后走的是官僚路线，应该不会在一线呆太久。”</br></br> 松田阵平往日嘴上最看不起那些坐办公室的官僚，甚至于迄今为止的目标都是要揍一顿警视总监，但听到这话之后反而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了句：“也好。”</br></br> 萩原研二侧脸向幼驯染的方向偏了偏，想看清对方的表情，但忍住了。</br></br> 他无声地笑了笑，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