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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路灯的白光稳定地一次次将车内照亮。</br></br> 副驾驶座上的青年面容忽明忽暗，反问道：“我会怎么样？”</br></br> 显然他已经明白了过来，这又是他的层次接触不到的东西了。</br></br> “这几个月都会不太安稳。”男人双手稳稳地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你不用担心自己，毕竟人才怎么样都是人才。”</br></br> 影山步对着霜岛雅树历来是打起精神应对，忽然被当面这么若无其事理所应当地一夸，竟然一时间没能接上话。</br></br> 然而霜岛雅树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在他临下车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br></br> “没有家人财力支持的重症病人无法得到昂贵药物的治疗。”</br></br> 青年刚刚开门下车，单手撑着车门弯腰听对方讲话，闻言便愣住，然后又听到一句“早点休息。”</br></br> “……您也是。”</br></br> 目送轿车在他面前再次启动并驶离，影山步站在自家公寓楼下，因为霜岛雅树的反应而产生了点似笑非笑的感慨。</br></br> 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人给犯人鼎力支持治疗的费用，那么犯人之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重病的情况下又不上进口药物，如果没有奇迹的话，最后结果大抵相同。</br></br> 而霜岛雅树给影山步提前打的预防针见效非常快。</br></br> 果然，在后续一周内，影山步先是跟调查一课被动接触了好几次，紧接着又被领导拉去批评。</br></br> 最后给他的处理结果是停职两周。</br></br> 坐在他左边的同事知道前因后果，深深地为他打抱不平：“明明就是你立了大功好不好！这案子破这么快，就算是放在他们调查一课都能算上个年终嘉奖。”</br></br> 右边的同事转过椅子，学着办公室领导的语气低声道：“那没办法咯，谁让你私下调查监听普通市民没有打报告的？谁又让你闯联合布控的现场的？这种风气要是散播开来还怎么了得？”</br></br> 小领导对这起案子完全无权过问，现在只能在出结果之后按照上边的意思对手下的人进行管教。</br></br> 夹在中间的黑发警察默默望天，其实他还差点忘记申请搜查令，多亏通过霜岛雅树那里走后门加急申请了一份。</br></br> 在这种时候，才深刻地体会到上头有人的幸福。</br></br> 这小小的处罚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毕竟他不会留在这里替未来的自己接受惩罚。而且因为行为出格被训斥这一点，恰好也能与主线时间上，他作为职业组的一员频频立功，却似乎没有得到足够的嘉奖隐约呼应。某种意义上倒是替自己侧面圆满了身份背景。</br></br> 午餐时间，霜岛雅树叫影山步在办公室见。</br></br> 原本影山步还以为领导开会要无情地把他的午饭给省了，结果却没想到推门进来之后，桌上放着两份外卖。</br></br> 办公室的主人正在窗台边烧水，身着西服的背影笔挺魁梧，低头却像是在浇花，有种不紧不慢的从容。</br></br> 听到影山步进来，霜岛雅树端着水壶走到桌边，弯腰揭开茶杯杯盖向内注入热水，说道：“边吃边说。”</br></br> “……好。”</br></br> 这算字面意义上的开小灶吗。</br></br> 影山步已经闻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味道，于是从顺如流地坐下来。打开盖子一看，竟然是一份特大号双拼饭，一半是烤鳗鱼，另一半似乎是烤鹅肝，满满地堆在碗里，几乎看不到一丝白饭。酱汁棕黄，包裹着晶莹油润的肉和内脏，在米饭蒸腾的热气帮助下，散发着诱人香气。</br></br> 他低头拆开筷子，然后抬头看向霜岛雅树，无声地等待领导先动筷。</br></br>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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