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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旧面无表情,不耐烦道,“快去吧,莫要耽搁了简夫人的生辰贺礼。”
“简夫人”三个字提醒了黄时雨,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都值。
她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抓起银票拜谢阿爹就回房收拾。
一炷香后,带着琥珀坐上杜叔的骡车前往妆盛阁。
这日正是初八,有人请了戏班子在闹市口搭台,鼓乐幡幢,观者沸沸扬扬,显得东面的妆娘街稍稍冷清。
然而妆娘街需要的也不是这些爱看热闹的普通老百姓客人。
他们所盼的全是当地的富豪官绅家眷。
黄时雨此前没进过这种摆满奢侈琳琅之物的场所,幸而琥珀见多识广,当年的她也曾珠翠满头,绒花通草换着戴。
来的路上,琥珀已经仔细地讲解了这一行的规矩,了解规矩便让人看不透。
而人,通常只会敬畏看不透的人。
黄时雨谨记再三,又特意打扮过,乍一望去仿佛哪个书香门第清流人家的小姐,且她姿色清艳,自踏进妆盛阁就引来不少惊艳目光。
打量她的都是女子。
而女子看美人单纯就是因为太美了,想看。
这里的客人不多,然只要开张一笔即赚够一个月吃穿用度。故而每位客人都很珍贵,前来接待的也都是阁中伶俐讨喜的妆娘。
今日总共来了两拨客人,黄时雨是第二拨。妆盛阁的客人不能用个来计算,因为来买珠宝的哪个不是携奴唤婢,亲朋环绕的。
似黄时雨这般只带了一个丫鬟已经实属低调。
不过她的脸就是最大的门面,没有妆娘会看轻这张脸。哪怕黄时雨不刻意打扮,妆娘也会悉心接待的。这样的美人别说不可能微末,即便微末,也是暂时的,将来不可限量。
但未知底细,妆娘也不会引黄时雨去二楼的珠玉雅间。
一则那里接待的都是出手动辄百两千两的贵人;二则万一黄时雨买不起,岂不尴尬。
妆娘绝不让自己的客人陷入尴尬。她款款上前福身,柔声细语地问:“敢问小姐需要金玉宝石还是绒花通草,亦或还未想好,那我便伺候在旁,您随意逛,有了想法随时吩咐我一声。”
好温柔的声音,说的话更是令人暖洋洋的惬意,全然无一丝傲慢之态,尽管黄时雨通身还不如她富贵。
黄时雨心里啧啧称奇,面上却能作出一番镇定平静,显得宠辱不惊。琥珀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她便愈发自信,对妆娘道:“我想看看绒花或通草的牡丹水仙。”
妆娘道了句好,“姑娘且随我来。”
说罢,在前引路。
三人来到了一处由江南刺绣屏风隔开的雅间,此间立着一名漂亮的丫鬟,甫一瞧见她们立刻福身施礼,然后口中道着请上座,手也不闲着,洗杯点茶,一套动作行动流水。
幸亏带足了钱财,从进门到现在的待遇,委实拉不下脸面分文不付。
且说妆盛阁的第一拨客人,正在二楼雅间品茗,也是一位欺霜赛雪的人物,来自京师,那通身气派—看便是官宦人家的嫡小姐,道一句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倾城小姐身旁的贵妇则是她的娘亲。
母女二人仆婢环绕携手而来,陪同她们一起的则是个少年公子。
虽然男女容貌没有可比性,但他的出现,确实令周遭都黯然失色。
除了阁主,这里无人识得简珣。
并非简珣来过此地,而是阁主每个月都会去简家送妆奁之物,机缘巧合见过一次,方得知是简夫人的独子。
阁主立时分开众人,笑吟吟上前福身见礼,热络地询问简珣可是简夫人有何吩咐?若有的话直接差人来说一声即可,怎敢劳动公子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