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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而言，确实是难事，但她并非意在真让他查，而是要打消他怀疑，如此一说，他就会知道，刺客之事真的与她无关。
而且，她想知道天牢那边的消息，还得千辛万苦买通狱卒才知道，那大批的刺客她自然也是没有能力弄进宫的，他只消去查查那个被诗雅买通的狱卒就能确定此事。
他抿唇笑笑，低头亲了她鼻尖一下，“殿下不觉得此事对卑职而言，难度有些大吗？”
“本宫知道为难...”她装作已经无计可施的样子，楚楚可怜道，“本宫只是已经找不到能求的人了，如果你觉得难办，那就算了吧。”
“不。”他笑着，轻轻用手掌抚挲过她后颈，激起她阵阵颤，然后托起她的头，让她与他对视着，“卑职刚刚就说过了，只要殿下用得上卑职，卑职甘愿为殿下冒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他说完，极缓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先前他是穆亦寒，或者她强`吻崇琅时的吻都不一样。
是极温柔的、怜惜的、缠绵的，最后没有使上半点力气，她就鬼使神差般主动张启了唇，放任他来。
原来，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强硬霸道的吻，而是你明明知道，眼前人是即将会将你拆骨食肉，而暂时藏好爪牙伪装起来的恶狼，你仍然受不住他的诱`惑，被他这样一步一步引领至悬崖边缘。
·
程相最近心如寒灰。
国君登基前，明明说过自己跟南国公主有仇，不会让南国人好过。
程天灵虽然是老国君亲封的程妃，但老国君向来忌惮他们程家，能给程天灵这个位置，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皇后之位，除非换位国君，不然此生都不用想。
后来，看着自己女儿对这位老国君新找回来的皇子一见倾心，并且痴心不已，只好咬咬牙辅助他登基了。
在他登基以前，他曾经要他许诺，登基后就立程天灵为后，谁知那小子傲狂得很，竟然当面挑衅，“孤可从来没说这样的话，丞相若不愿意，那就另觅储君，不过...丞相须知，皇室如今除了孤，别人都算不上正统，除非你杀了孤。可问题是...”
“孤，是绝对不会被你杀死，你大可试试。”他笑着。
曾经有世家的人觉得他不好拿捏，派出杀手杀他的不在少数，但都没有一次能成功杀得了他，相反，那些背后刺杀他的人，最后总能被他轻松找到刺杀的证据，要么就是被他强拖到现场诈出来。
久而久之，那些不服他的世家都被他清除得差不多，剩下的，不敢动。
他们程家在北国是威望甚重的世家，只要他们一日不动手，他倒是拿捏不了他们。
但是，不杀他，确实也只能接受他当新君的事实。
所以最后，穆亦寒嗤笑了一声，甩头走掉，半点面子也不留给他。
这样一位难以拿捏的新君，他想立谁当皇后，本来就是一件很难左右的事。
虽说他立了南国公主为皇后，但是没有给实权，但依照他先前把人往自己寝宫放的举动来看，但凡是过来人的，哪里看不出新君的那点心？
再加上他口里说的要同时立好几位皇后，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倒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虽然刚刚把犯了错的皇后送回长门宫闭门思过，但他估计也只是暂时，日子一长，新君还不是巴巴地就把人接回来吗？
就在程相愁肠百结之际，有一个人出现在北国境内，与他见了一面，给了个主意。
·
襄芙一如先前所料的，没能得到崇琅替她调查的任何关于刺客的信息，不仅如此，没隔几天，一道废后的圣旨，就落到了长门宫。
本来皇后一位，就是她故意激怒穆亦寒，惹起他争胜心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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