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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倒下去。阵法立即缺了一角,金光暗淡,那灵明小和尚拨开黑气见到师兄躺在地上,浑身血洞,双目大睁着,一动不动,他失声喊道:“师兄!”数个道士也接二连三地倒下去,死不瞑目。
“撑住!都撑住!”
那白胡子老道跨步站住两个阵角,大喊道。
灵明小和尚抿紧嘴唇,眼中含泪,双脚在地上扫了一圈,摆开马步,一人担负起自己与师兄的阵角。
天地浑浊,风中都是馥郁的花香。
阿短站在程净竹的幻境里,也嗅到这股花香,她从如此深邃的黑里听到几声娇笑,但仅仅只是 瞬,阿姮就听见她们的声音陡然变得惊慌,阿姮抬起头,只见若缕金芒划破漆黑,重击几道纤细的身影
她们重重地摔出来,惊惧地四散奔逃。
那似乎是晴芸身边的几个鬼女,阿姮认得她们的五官。
周遭变得很安静,阿姮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她想了想,还是朝方才那道金芒闪烁的方向走去。
越往黑暗中去,阿姮越感受到那种深邃的冷意,湿冷的风拂面,牵动她耳边的浅发,但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辨不清这风来的方向。忽然,她听见水滴声,像是那种顺着嶙峋的山壁蜿蜒往下,凝在尖端,又缓缓滴落的声音。
她觉得脚下也变得不太平整,像凹凸的山石,可她低头,她只看到自己脚上的一双绣鞋,脚下踩着浓烈的黑。她无端觉得这里逼仄极了,阴暗又潮湿。像极了巍峨山中狭小的缝隙,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坚硬的山石里面,没有一点光亮。
阿姮抬手,红云如簇,点缀指尖。
她手中幽微的红焰,隐约照亮了前面,但她看不到什么山壁,什么缝隙,只见一人静坐在那片浓郁的黑里。那个黑衣少年,水青的宝珠压在他洁白的衣襟前,他银灰色的发像丝缎一般,白玉莲花冠莹润洁泽,漆黑的衣袖随风微动。阿姮一步一步走近他,最终停在他面前,他似乎毫无所觉,始终闭着眼睛,阿姮俯身看他,指尖的红焰映照他浓密的眼睫。风中都是浓郁的花香,阿姮蹲在他面前,这张脸她其实看过很多次,但不知为什么,花香越是充斥她的鼻息,她的目光便越是紧紧流连在他的五官。
他像一尊洁净的神像,令人不敢亵玩。
可阿姮盯着他的眉与眼,鼻与唇,他的皮肤苍白,却有人类的血色,细腻得像他有时会同或的玉,他的鼻梁很高,像清峻的山峦,阿姮摸摸自己的鼻子,一点也没有他的高,她眼睫眨动一下,很快又将
目光落在他的唇。
花香越来越浓,包裹她的呼吸,阿姮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周遭静悄悄的,只有水滴声,她的指尖将要触碰他嘴唇的刹那,他眼睫轻动,蓦地睁眼。阿姮陡然对上他冰冷的目光,不知为什么,他似乎在见到她的刹那,神光微微凝滞了一瞬,但仅仅只是一瞬,他目光犹如寒刺一样钉在她身上。
“小神仙?”
花香仿佛浸透阿姮的脑海,她近乎沉迷地凝视他的脸,她忍不住靠近他,她望着他眉心的朱砂红痣,嗅闻到他身上有别于花香的幽冷香味。
有点微苦的药味,又有一种凉沁沁的香,那种余味在她鼻息间勾勾缠缠,他始终垂眸冷冷睨她,周身淡色的气流微微涌动,仿佛垫伏的箭矢,若她取轻举安动,定会使她万箭穿心。
危险的杀意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掩着她脆弱白皙的颈项,可阿姮却仿佛醉在那股神秘的花香里,她凝视着他苍白的,漂亮的喉结,她不知道为什么,竞然觉得渴,她贪婪地从醉人的花香中寻找他身上的一
丝冷香,她暗红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的喉结,那渴意逼着她更靠近他,她想要咬破他单薄的皮肤,吮舐他的血液。
她微微张口,舌尖微动,迫不及待地扑向他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