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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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想到了读书时曾学过的一篇课文——《范进中举》。
这些读书人,自幼起便开始读书。既中了秀才,肯定是都想能在什途上有些作为的。若是真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的,早早放弃读书改行也行。可毕竟都考中秀才了,谁又不想再进一步中个举呢?毕竟秀才和举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中了举,就可以谋个官做了。
吃上了皇粮,阶级地位自然就不一样。
所以很多人,原本家境是殷实的,但因读书读久了,不谋它事,就坐吃山空了。而且读书读久了的人,很多根本没有别的营生手段,也只能靠吃祖产过活。其实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压力自然很大。
这里的科举考试制度,其同后世的高考有些像。秋闱考中,朝廷对各州府,都有固定的录取名额。若所在的州府乃孔孟之乡,读书人比较多的话,那竞争也大。比如说,富阳县所隶属的杭州府,只有五十个举人的名额的话,那么本州府内多一个竞争对手,其他秀才公们也就少了一个机会。
所以,若吴容秉加入了今年的秋闱,于县学里的这些秀才公们来说,无疑是增加了一点困难。
马车停在县学大门前后,叶雅芙先付了一半的车钱,然后请车夫在这里等会儿。车夫数了数手中铜子儿,很是满意,于是主动帮忙把轮椅从车厢后取下来。将折叠起来的轮椅又打开后,叶雅芙小心翼翼的扶着吴容秉坐上去。
“你们来县学做什么?”车夫好奇了一路,这会儿总算忍不住了,开口笑问。一般来这儿的,要么是本县的秀才公,要么,就是县学里的教谕。他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实在猜不出他们到底什么身份。
叶雅芙大概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愿满足他的八卦之心,叶雅芙便笑答:“你猜啊。”说完,也未逗留在那儿,真等他的回答,只转身推着轮椅便往县学里去了。
徒留那车夫困惑的在那儿思索着:“猜?难不成你男人还能是秀才公啊。”他觉得肯定不可能,于是笑着摇摇头。那笑容中,略藏着几分揶揄。连那车夫都能看不起吴容秉这瘸子,觉得他不该进县学之门,以免侮辱了县学的门楣。何况,是县学里的秀才公们了。叶雅芙一家三口一路往里去,途中遇到了秀才们,个个都投来了或疑惑、或鄙夷、或是有点厌恶的目光。那种厌恶的目光好像是在说,吴容秉一个瘸子,不该进县学的门,徒增晦气。叶雅芙觉得,连她都能看出来那些人的不善目光,何况是吴容秉了。她目光悄悄向一旁吴容秉瞥去,却见他目不斜视,神色如常。
见此,叶雅芙心稍稍安定了些。
外人的目光始终是外人的,他们怎么看不重要,只要吴容秉能内心坚强一些就行。
倒也有投来善意目光的。
吴容秉从前是县学里的高才生,自然有些名气。若县学里还有之前与他为同窗时的秀才在,自然认得他。
而这个投来善意目光的人,就是吴容秉旧识。
“容秉贤弟。”只见他目光由困惑转为好奇,再转为惊喜,而后便是主动迎了上来,“有多年未曾见过贤弟了,贤弟怎的今日会来县学?”叶雅芙望着眼前之人,见他下巴蓄着胡须,看着比较成熟,一看年纪就是在吴容秉之上的。
既是旧识,叶雅芙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友好。
吴容秉更是含笑同他打招呼,道:“郭兄,许久不见了。”又坦坦荡荡的答他话,“今日登县学的门,是我也有忘参加今年的秋闱考,故来请个教询做我的保人。”教询便是县学里教授这些秀才公们知
识的人,就是老师的意思。
但那郭秀才闻言却十分诧异,有些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却到底顾及着他感受,没那么莽撞着把话说出口。只见他神色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