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殊不知关于甜栗的叮嘱,简珣本意就是字面意思。是真怕她再不克化,一碗接—碗地喝苦药。喂撑她那件事对他而言是一场噩梦。
初八那日,宋鸢紧随其后提前溜出妆盛阁的二楼。简欣兰暗忖表兄妹嫌自己碍事呢,不过年轻人都这样,不见了天天想,见着了又碰不着,可不干着急。
珣哥儿比鸢娘靠谱,况且鸢娘也是个令人放心的孩子,那就装个糊涂翁,予他们些说话的空间吧。
简欣兰吩咐仆妇丫鬟们看好五小姐,便与妆娘研究发髻。
宋鸢先是去了花园,询问离得最近的一名妆盛阁仆婢简少爷在哪儿?仆婢回方才帮一个姑娘搬花盆,才离开没多久。
宋鸢脑中警钟嗡鸣,不动声色跟了过去,果见简珣帮的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邻家俏妹妹。她心里冷哼,回去的路上始终有些怏怏,不想搭理阿珣。
简珣本来话也不多,没有宋鸢缠闹,就更说不了两句,以至车厢沉默涌动。连简欣兰都察觉到不对劲。然而观察简珣神色,又全无异常。他并不知宋鸢在生气。
接下来几日简珣都在读书练剑,甚少去清苑,一则是真的忙;二则如今阿娘身边多了一个表妹走动,自己不便频繁过去了。
至十一日,简珣向阿娘献十二花册方踏进清苑,宋鸢正闷闷不乐凭栏望着几丛绿竹发呆。她生得极美,穿着柔软纤薄的衫裙,层层叠叠,微风吹拂勾勒一片美好少女之态。要说这宋鸢,委实时运不济,恰逢肃王最无心姻缘大事之际,否则落不落选还真难说得准。宋鸢无意中回眸发现了简珣,立时哼一声,又横了他一眼。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简珣后知后觉地问。
宋鸢在袖子里狠狠掐着自己手心,委委屈屈望向他,“陪我证会子街就浑身不自在,我还自作多情在那边心疼你,殊不知不自在全是因为我,换了旁的妹妹立时不一样,股股巴巴地凑上前帮着搬花盆,
怎不把你那妹妹一起搬上了车。"
简珣被她一通连讽带讥,耳廓脖颈不由一齐染红。他轻声道:“鸢娘。”
坐实了他的坏心思,宋鸢的眼泪啪嗒滚落出来,“阿珣哥哥,你变了,早就不是眼里只有我的好哥哥了,我讨厌你。”
简珣拿她没办法,温和道:“过几日便是中秋,我正好也有话同你说,鸢娘,我们得好好谈谈。”
他锁眉沉吟着,"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乱….…"
“哪里乱了?”宋鸢仰脸泪汪汪凝望着他,双手颤抖攥紧他衣袖。她爱慕阿珣哥哥,阿珣哥哥也心悦她,共同努力再续前缘不就好了么?若说乱,也是那多余的邻家妹妹乱了他的心。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简珣得离开了,又见她泪意朦胧,“好了,别哭了。"
宋鸢恼他是根木头,便赌气抓着他,在简珣震惊的目光下用他袖端擦了擦自己眼泪。他又气又笑,"胡闹。"
宋鸢也知自己越界了,唯恐落人口实,便红着脸丢下他回自己所住的雅月轩。
简珣怎会不知宋鸢想要什么。闹的越歪缠便是越想他去哄她罢了。只是他现在也很茫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怜惜她。
未婚夫,自然是不行的,两人已经没有庚帖存在;哥哥,也不行,鸢娘现在已经有些粘他了,倘若像从前那样纵容她,她肯定不会单纯地当他是哥哥。
所以两个人必须好好谈谈。
把身份和目标理清楚,理清楚才好给自己的位置下定义。
自从在妆盛阁遇见梅娘,他的自信骤然土崩瓦解。每多看她一眼,便颓势一分。这样的他终日心神不宁,牵肠挂肚,已是无暇分心。
所以,他要把一切理清楚。
辛夷饱含笑意的声音打断了简珣思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