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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腾懿把脸凑她跟前,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不住地向门口的方向瞟。
比她更焦虑的人出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有了对比,蒋逢玉不合时宜地放下心来。
“晚上好。”她打了个招呼,“挺久没见了。”
汪腭懿赤着脚站起身,推摸着她往洗手间去。
蒋逢玉不是很情愿,她这一晚在洗手间和马桶
得够久了,自觉两看相厌,但汪腾懿一副要被砍头的样子,她便也不反抗。
蒋逢玉抢她的话,“你怎么在这里?”
汪腾懿被问得一愣,盘腿坐在马桶上咬起指甲,蒋逢玉瞄见坑洼一块血渍,移开视线,不做干预。汪腾懿心不在焉地说,浅淡的血顺着马桶面滑下来,蒋逢玉向后退了一步,希望不要粘在鞋底上。
“这里不是监狱,你这样很危险。
那会很麻烦。
她反应过来汪腾懿究竟说了些什么,眨了眨眼,迟疑道:“你现在醒着吗?”
监狱,各类重役犯神经病亡命徒扎堆聚集的地盘,蒋逢玉自己进去转了一回,如果有大众点评监狱版,她会毫不犹豫地给打上一星,归进‘脑子有包才想去那类里。汪腾懿轻哼了一声,啃指甲的动作更急切,蒋逢玉欲言又止,想起什么,搜遍全身上下的兜,拣出一颗被捂到融化的太妃糖递过去。汪腾懿抬起大得吓人的猫眼睛,她又瘦了点,五官在脸上的占比更重,看起来有种非人的兽感。
她的手指顿了一下,摸了摸蒋逢玉的掌心,顺着手纹转了两圈,忽然说
“姐姐,你的生命线好短。
“你看,”她仰着眼睛朝蒋逢玉笑一下,“这里有个分岔呢。”
残缺的指甲掐进手心里,蒋逢玉垂头看着汪腾懿,伸手卡住她的下巴,把那颗半融态的糖丢进去。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别想着用正常人的脑回路去理解她们的世界。
更别有多余的同情或怜悯。
蒋逢玉清了清嗓子,正准备不厌其烦地开口找班仰,厕所门板却响了起来。
头一下很轻,后两下骤然加重,以某种有规律的形式被来人敲击着。
汪腾懿眯着的眼睛重新放大,瞳孔极速收缩,她推开蒋逢玉,手指在唇前竖起。
来人声线轻柔,透出股不自然的沙哑意味,但和沈三那种能挫伤耳膜的调调不同,话间透着股能化水的“躲在里面做什么?”
“出来庆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