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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贵胄,无论这些人是否真心拜服,他们都只能伏跪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关注和施
舍,哪怕被他一脚踢开;
容津岸呢,在由科举入仕前可谓卑微到生埃里,然一朝金榜题名,即便受到太子逆案、老师叶者亭的牵连,仕途初初屋遇坎坷,但很快,便受到了父皇的赏识,一步一步青云直上,受万人景仰艳美,成
为天下无数读书人的楷模。
尤其是容津岸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又偏喜欢拿腔拿调、惺惺作态,清高狂傲,把“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奉为圭臬。
可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天纲地纪,名伦道常,亘古未变。
他是君,容津岸是臣,他想让容津岸生,容津岸就必须求死不能、苟且偷生;他想让容津岸死,容津岸就只能求生不得、含笑九泉。只要除掉了眼高手低的三皇子,皇位便触手可及。
“殿下。”柴先生已将银针取回,——收入囊中。他隔着绘有《王蜀宫妓图》①的屏风,恭敬持谨,对六皇子行礼:"幸好发现及时,容大人他已无大碍。"
“他何时能醒?”屏风上的美人似春如月,六皇子的语气却不耐烦极了。
这一次是他蛰伏数年终于等到的机会,人刚从封地赶到应天,却听手下探子说起,容津岸竟然又与叶采薇纠缠在了一起。新仇旧恨刻骨铭心,六皇子正准备兴师问罪,又得知容津岸误食了花生,再次发病。真是麻烦。
“这几日案情繁琐,容大人忙于公务,案牍劳形,精神实在是损耗了不少。”柴先生仍旧保持着垂头恭敬的姿势,猜想屏风那头的六皇子,脸色应当是十分难看,连忙道:"殿下无须忧心,容大人只要好生休息,不出一个时辰,必会清醒,继续为殿下效劳。"
“有劳柴神医。”六皇子抿了抿嘴巴。
他从十岁起便已通人事,多年来沉谜女色,淫乱纵欲,两年前,他差点死于马上风,是恰巧路过的柴先生把他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他因此对柴先生感激弟零,将他视作再生父母,几乎是言听计从
"本王近日偶感不适,柴神医再为本王看看。"
说完,六皇子准备拂袖而去,床榻上的容津岸却似乎有所感知,微微掀开了眼皮,迷迷糊糊嗫嚅着:"殿下….…殿下….…是殿下来了吗?"无论容津岸在外如何清高孤傲如何一手遮天,在六皇子面前,永远只能是卑贱如草芥,永远只能俯首称臣。
柴先生识相退出,默默在外,等候为六皇子看诊。厢房之内,只余容津岸与六皇子二人。
六皇子皱着一张肥脸,绕过屏风,不耐烦踱至床榻边,与容津岸见面。
狻猊香炉的香气混合着他所配香囊的香气,缭乱糜异,但容津岸却好似从其中抽出了一丝淡淡的恶臭,难以忽略。他那个不能食用花生的病早已痊愈,此事只有他和柴先生两人知晓,今日差点在叶采薇面前穿帮,眼下面对六皇子,他更是要把戏做足做透。
他俊美无匹的面容惨白,嘴唇也微微干裂,努力将双眼挤满了红血丝,卖弄着一贯擅长揣度上意的本领,猜准六皇子最想问他什么,有气无力为自己解释:
“是因为…叶采薇以为微臣投靠了齐王,指责微臣背叛了恩师叶渚亭,叶采薇向来是牙尖嘴利的,骂起人来口不择言,微臣嘴笨,”
他还故意深深叹了口气,像是懊恼于自己竟然在这种事上输给了一个小女子,垂下眼帘:
“微臣实在是吵不过她,被气得急火攻心,当时没有分辨,就吃下了花生……微臣发病眈误殿下的正事,错只在微臣一人,请殿下责罚。”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向六皇子叩头认错。
六皇子肉眼眯成了一条缝,不耐烦摆了摆手。
容津岸在池州与叶采薇意外重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