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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津岸的眼尾竟然带着诡异的笑。
他不痛吗?明明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一定是她被这血淋淋的惨相冲击,看错了,产生了幻觉。
一定是。
叶采薇失声尖叫,引来了外面的官兵。
她被扔进了大牢。
此刻大牢里被关着的,都是和这次秋闱舞弊案有关联之人。叶采薇麻木地跟着差役,路过一间间阴冷潮湿的牢房,她的手仍在颤抖,抖得根本不像话。
同一间牢房里,问鹂和见雁都在,一看叶采薇也被关了进来,上前将她围住。
“姑娘,他们、他们对你用了刑?”两人关切喃喃。
此时的叶采薇,青丝微乱,眸底憔悴不堪,还是那张绮丽迷人的容颜,被污垢和尘埃裹挟,与这腌攒子了格格不入。
“我、我没事……”她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来。
沉浸在震惊中勉强抽身,叶采薇知晓她们两个,是看到她衣衫上污糟不堪的血迹,以为她遭了大难。她颓然摇头:
"我……是我,我用发簪捅了容津岸,这些,这些都是他的血。"
问鹂和见雁面面相觑,震惊无以复加。
叶采薇一身的精气被抽干,颓丧得快要站立不住,她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淡淡道:"你们两个,只顾着关心我,你们自己呢,在这里可有受什么委屈?"
两个婢女同时爽快地摇头,她们被关在这里,是有嫌疑、受到了牵连,先被提审的那些人,要么是负责秋闱的官吏,要么是贡院里的考生,还轮不到她们。
叶采薇心头安慰了许多。
她们将叶采薇引至牢房的角落,那里是两人花了不少的心思开辟出来的地方,相对干净舒适一些,能少受点委屈。谁知刚刚坐下,隔壁号房就传来人声:“冤枉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真的是冤枉啊!”凄厉带血,仿佛痛彻心扉。
叶采薇蹙起了眉头。
而见雁却朝着那个方向淡淡瞥了一眼,小声嘟囔:
“从我进来第一天,他就在喊冤。他明明是被逮到现行的,多少双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这冤屈都能喊得出口,还这么坚持,喊得理直气壮,这世上厚颜无耻的人,也太多了!”
叶采薇目光低垂,反复搓着自己的手,手心的那些血迹,却怎么也搓不掉。是在时刻提醒她,提醒她的所作所为吗?
“有些人真是……跟他关在一起的那个,就有自知之明得多,从来不喊冤。”见雁一面说一面拉住了叶采薇的手,掌心贴住,阻止她徒劳的动作。“哦不对。”她想起了什么。
“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听他说什么错了错了放错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见雁摇了摇头,“不过就这一次,后面没有了,他们这些做坏事的人,说出口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叶采薇点头,也不知是在附和见雁还是想到了别处。另一只手心一暖,是被问鹂握住。
她觉得自己被光华笼罩,一点一点融化。
“说到底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如果不是我心软,你们根本不会平白遭遇这牢狱之灾….…”叶采薇一手抓着见雁,一手抓着问鹂,心脏微弱地跳动,因为愧疚而闷闷发痛,愈演愈烈,“我就不该来应天的,我不该心软来应天的。”
若不是她顺水推舟被容津岸带到应天,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抱住她,都觉得她在为自己捅伤了容津岸而悔恨担忧。其实,这五年来,哦不对,是这八年以来,她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叶采薇是个极重感情之人,容津岸于她太重要了,藕断丝连,即使再硬撑几年,也未必能够真正忘记。
两人说了些不碍事之类安慰的话,又互相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姑娘放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