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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姻身后是墙,冷硬硬,身前也好像堵着一面墙,火热热的,她身处冰与火之间,简直进退两难。
脸膛发烫,她匆匆错过目,避过宁玦喷薄灼热的呼吸。
又伸手抵在他胸口,不许他再往前进了。
“……公子,别……陈复在隔壁。”“他在又如何?”宁玦反问的语调好不张扬。
白姻为难,不想被旁人察觉,深更半夜两人不各自安睡,反而凑在一间房中鬼鬼祟祟。她更不想明日乃至往后数日,都被陈复用异样好奇的目光打量探究。
于是,她再次伸手推在宁玦肩头,用了些力道迫他离开。
刚刚两人对话半响,都没有再听到雷声,说不定船舶已经驶离雷雨区域,后半夜的路程都无风无雨了。白姻这样想着,启齿言道:“雷声已经停了,公子不必为我劳神着想,快快回去继续安眠吧。”然而老天爷是真不给面子,白姻话音刚落,舷窗外骤闪雷鸣,一瞬亮如白昼,下一瞬,惊雷乍响,末日之象。白姻心—慌,手一抖,肩一缩,差点把魂惊了去,甚至想直接蹲到地上把头藏埋起来。宁玦则岿然不动,那点天幕异象,震耳响动,惊不起他心间丝毫波澜。
他目睹着白姻无措的反应,顺势张开手,这回,都不必他劝说什么,白姻受恫吓太深,见状主动扑进他怀里,寻求庇护。宁玦收臂,安抚地拍拍她背脊,口吻自然言道:“既然害怕,要不要我留下?”
若是刚才被问这话,白姻一定想都不想直接言拒。
可当下…..
她实在不想再一个人忍受刚刚那样的骇然巨响了。
想到隔壁房间的陈复,白姻有所犹豫开口:“这次我们不是二人出行,我,我不想被陈复察觉……”
宁玦往旁边扫了眼,回她道:"安心,明日我早早便走,保证你睡醒后看不到我身影。"
白姻抿唇委屈:"关键不是我,是陈复……"
宁玦弯了下唇,很有耐心地再次补充:“好,一定不叫陈复察觉,我明早离开时会格外举止谨慎。”
两人当下的对话,好像一对偷情的妍头在商量如何避人耳目完成私会。
白姻羞窘垂目,同时,因为有他在,确实心安很多。察觉到她推拒自己的力道有所减弱,宁玦开始得寸进尺。他抬起双臂虚环住她,试探她没有排斥,便更进一步将人打横抱起。
白姻惊了惊,险些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眼神汹汹瞪向宁玦。
宁玦应对自如,有他自己的道理:“船身摇晃得这么厉害,万一你不小心被绊倒,闹出更大的动静,岂不是更容易惊扰到隔壁?我抱你更保险,不是吗?”这个说辞,勉强有点说服力。
白姻无法责恼他,只得妥协伸手环住他脖颈,稳住身子不掉下去。
两人熟稔并肩躺下。
宁玦照往常一样,单臂轻搭在白姻的腰身上,叫她时刻能感受到他的相守。
白姻一动不动,心情难以平复。
明明努力抗争过了,可一切都成了笑话,最后她还是与公子牵扯不断,睡到了一起。每次事后她都懊恼,可相同的错误,她又一直在犯。白姻怅然叹出口气,其实原本只是心里不畅快,打算暗自一喟,没成想竟叹出了声响。
她心头一紧,身后人果然听到,搂着她出声:“被我拥一拥,就叫你这般惆怅?”
白姻实在窘迫,不想被窥探心事,艰难回道:“我只是怕自己会习惯。”
宁玦抱着她,似乎又往前贴了贴,学她方才的样子,也装模作样叹出口气,“那我早就习惯了,可习惯了又如何,你不管我……”"
口吻明显带着委屈,说话间,吐息燎在她耳边,烧灼感从耳廓瞬间全身蔓延。
白姻不知该如何